离不开你_反派男配被我感化成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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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不开你

  “你跑什么?还敢闯红灯,不要命了。”祝隐想先声夺人,将他骂一顿。易见绯就走近,把手里的郁金香递给了她,他的头发,眉毛,眼睛,皆蒙上了一层雨雾,璀璨剔透的眼珠在昏暗湿润的夜晚里,掩盖不了其间的光芒。

  “我追上你了,幸好追上来了。”易见绯递了花,又拉着祝隐回到公交站,坐在站台的等候椅上。回家的那路车刚走,下一班需要十五分钟,他从包里翻出一个巨大保温盒,塞给祝隐,打开道:“牛排我特意让厨师切成块的。保温盒是陈姐借给我的,还有薯条和薯泥。”

  “在这里吃吧,薯条软了就不好吃了。”他像个围绕着祝隐服务的服务生,还从背包里翻出了纸巾和一小片湿纸巾,湿纸巾撕开递给祝隐,而后贴心地替祝隐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和脸颊。

  他以为祝隐是去餐厅找不到他人,才冒雨赶回家,心里很高兴,为她擦拭头发的时候,动作也很小心翼翼。

  祝隐确实饥饿得不行,衣服穿得也有些单薄,手里突然有香味扑鼻的热腾腾食物,她感动地差点没哭出来,完全把要教训易见绯的事抛之脑后。

  用湿纸巾擦了手,她拈了小块牛排送入口中咀嚼,还在想,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出现在这,来了不打个电话又急匆匆地走,不曾想,她绞尽脑汁想借口,人家轻易地就替她圆了场。

  “姐姐是特意来等我一起下班的吗?对不起,我被陈宇拉着去云矜苧姐姐开的店买花了,又被陈宇耽搁了时间。”

  “买花?”祝隐望着右手里的花,这不是云矜苧送给他的花吗?

  易见绯将半湿不干的纸巾,纷纷揉成一团,扔入垃圾桶,像之前他吃薯塔祝隐接过他手中的垃圾,所做的那样。重新在她身边落座,他慢慢解释:“嗯,陈宇他想假装偶遇云矜苧,就拉着我借口给你买花去了云矜苧姐姐的花店。我们挑了玫瑰花,云矜苧说玫瑰花不适合我们送给你,就替我们挑了郁金香和百合花,还没决定买哪种,陈宇就向人家借厕所了。”

  他见祝隐吃的很快,又从自己包里翻出保温杯,还有一些剩余的温开水,杯盖他自己用过了,他干脆拧开保温阀,杯身递给祝隐,解释说:“牛排和薯条有点咸。”

  祝隐不客气地喝了好几口,接上他的话,“所以,这花不是云矜苧送给你的?”

  他没注意祝隐拔高的语气,点了一下头:“算是送吧,我觉得太多枝簇拥在一块不好看,问她一朵能不能卖,她说能,但她只能送给我。”

  祝隐:“为什么?”

  “之前一次体育课,她昏厥过去,林深背着她去了校医室,下课后陈宇拉着我去看,然后我被林深按在椅子上,被迫替他给昏迷的云矜苧扇风,他自己跑了,我扇了大概不到五分钟,她人就醒了。说要感谢我和陈宇。”

  忍住没笑的祝隐对9528说:“原来,这顶绿帽子是林深强迫易见绯戴到他自己头上去的,林深这男主当的,越发出息了。”

  9528:“这剧情就他妈离谱了。哪有人上赶着往自己脑袋上戴绿帽子的。我怀疑我们穿了本假书,不行,我得问问去。”

  吃完牛排和薯条,由于没有勺子,薯泥祝隐是没法用手刮着吃了,她遗憾地合上保温盒,发出喟叹:“你们餐厅的牛排真的好吃。应该不便宜吧。陈宇姐姐是我见过最大方的老板了,你们员工的午饭能天天吃这些,真幸运。”

  “嗯,但是他们吃的很少,为了保持身材。”易见绯说话时,眼睛是看着祝隐的。

  她一笑,嘴角附近会浮现一个并不明显的酒窝,只有单边。易见绯目光从酒窝落在了,她嫣红的嘴唇上,下一秒又躲闪似的移开,不自在地盯着站台檐边,垂滴的雨线。

  紊乱的心思,忽而像拨云见日,又如雾里看花。

  心跳不正常地开始跳动,与闯红灯时惊险产生的急促心跳,很不一样。

  半晌,不见车入站,祝隐握着水杯仰头要喝,廖廖几滴滴落,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把杯子盖好,偏头看向易见绯,想让他收进背包。

  站台班车指示牌的灯光,冷冷地打在他侧面。他脸微仰着,山根秀丽且挺,鼻头则是稍微往上翘,使整张脸看上去很灵动,偏生他整个人不爱笑,浪费了这份灵动。

  她觉得她挺有成就感的,易见绯起先就像一块外层包裹着石头的白玉,当她细细、耐心的打磨,呵护,剥去粗糙不起眼的外层,自然就是价值不菲的玉石。

  也如同9528描述的那般,他是一颗莹润白皙珍珠,从里到外通透,渐渐地吸引旁人的目光。

  这么一颗漂亮的珍珠,却有一颗疯子的心,易见绯骨子里,遗传着易敏的疯狂,极端,他自己或许还没有意识到。祝隐的声音在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间,擦过易见绯耳侧:“你下次可不能再这么不要命的闯红灯了,又不是见不到,回家了不照样可以见到人。”

  “我给你打了两通电话,你没接,我才追的。”

  祝隐从包里翻出手机,两通未接来电,明明调整的是震动,她怎么没感觉到。

  她理亏地咳了咳,摆摆手,继续扯大道理:“就算是我没接电话,你也不能干这么危险的事。任何人都不能和自己的生命相提并论,知道吗?”

  易见绯听闻这句,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他不认同道:“如果是喜欢的人呢,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人。”

  “你得先爱自己,才能爱别人。”祝隐望进他眼睛,郑重其事地说。

  他垂下眼,反问:“那我在姐姐心里,是什么人,重要吗?能和你的命相提并论吗?”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祝隐面临了一道送命题,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命和易见绯紧密相连,她若是不能改变易见绯,她的任务会失败,失败,她就会死。

  “对我来说,你是我弟弟,也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但我还是更爱自己,我是在保证更爱自己的前提下,才爱你的。”

  易见绯反驳:“你骗人,我们穷得只剩一个鸡蛋的时候,你都会把鸡蛋留给我,有好吃的,你也会留给我。你......”

  你把我看得比你自己还重要。易见绯犹豫片刻,将这句话咽回了肚里,他脸蛋有些发红,手指也神经质地抖动了一下。

  祝隐:“......那是因为你之前太瘦了,我要是不把你喂胖点,我自己都于心不忍。幸而你现在长高,虽然还是有点瘦,但我现在不是对你没有以前上心了吗?”

  “那你晚上为什么还要冒雨过来?”

  祝隐心想,我还不是怕薯条软了不好吃,趁热过来尝尝。

  她怕这样说,易见绯会生气。手指想抠抠脸颊,想个靠谱的理由,才一抬手,便被捉住,易见绯从包里翻出仅剩的一片湿纸巾,替她擦拭吃抓过牛排的手指,“善解人意”地道:“你不承认也没事,我知道就行。”

  祝隐:“......”你知道啥啊喂,少年。不要奇奇怪怪又这么暧昧好不好。

  她怕她不说实话,易见绯可能真的要误会了。

  生气就生气吧。

  她收回被擦拭的手,没忍住抠了抠面颊:“我是为了薯条来的,我怕等你带回家,软了就不好吃了。”

  易见绯笑容满面,好似在说,我信你,我就是个棒槌。

  如果他出声了,语气绝逼和嘲笑她的9528一模一样。

  左右又等了两分钟,公交车才姗姗来迟,车上没人,像是专车接送似的。祝隐迫不及待地上车找了个单人座坐下,易见绯失落地坐在她身后,他用手机听了歌,上半身前倾,往祝隐耳朵里塞了一只耳机。

  是祝隐曾经唱给他听过的那首歌。

  他趴在祝隐的椅背上,对着她另一只耳朵说:“姐姐,你手冷不冷?能不能握一下我的手,我很冷。”

  他的手往前,伸在她身侧,手掌修长,骨节匀称,手腕凸起的那一块点缀着一颗黑痣,肌肤冷白色调,在寒冷的天气里让人看着就觉得一定是没有温度的手。

  祝隐动了动手指,想触碰,却还是忍住了,冷酷无情地给了建议:“你揣兜里捂捂,还有,从明天起记得穿秋衣秋裤,要风度不要温度,受苦的是自己。”

  易见绯固执地不肯收回,食指与中指扯了扯她的衣袖,才发现,她衣服竟然是湿的。易见绯不知道祝隐究竟淋了多久的雨,偏她衣服是黑色的,淋湿了,洇开也分辨不出来。

  “姐姐,你衣服是不是湿透了?我把我外套给你吧,我外套是防水的。”说着,他就要去脱外套,祝隐牵住了他欲缩回的手,她的手温度已经偏低了,但易见绯显然比她更低,跟低温的蛇没区别。

  “不用,只是外面湿了。”反正她不会生病,也不会感冒,反倒是易见绯,他体温偏低这么多,也不知道正不正常。心里想着,该带他去体检了,距离上次,好像过了三个月了。

  易见绯垂眸盯着被握住的手,希望能一直被这么握着。

  “姐姐,你喜欢郁金香吗?”易见绯离得她很近,身上属于西餐厅的食物味道,在有限的空间里盈入祝隐鼻端。他似乎还想离得更近些,脸侧触碰到了祝隐湿成一缕缕,未束起的发丝,散发着熟悉的洗发水味道。

  他们不管是沐浴露,洗发露,牙膏,都一起用,亲密地仿佛没有私人隐私。

  易见绯的心在满足的同时,也空落落的。怎样才能填满那部分,有时祝隐的一个拥抱,一次牵手,他觉得圆满。有时,她拒绝亲近,拒接用他的钱,就会恢复成空落落。

  “喜欢。”耳畔,是她的回答。易见绯此时的心,是圆满的,不仅仅是被牵住的手,还因为这两个字。

  “那我以后都给你带。”

  祝隐:“......”你怕是想我死的不够快。

  她忍不住回头,想跟他说,你们班上的云矜苧可能有点喜欢你,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下班回家,就算想谈恋爱了,也别在班上找对象。

  一个字还未开口,映入眼帘的是易见绯雪白的几乎没有瑕疵的肌肤,其次是他挺翘的鼻子刮过了她的侧脸。

  两人俱是一愣,易见绯抿了抿唇,刚想道歉说他不是故意的,祝隐就松开了他手,把他脸给摁回了后座,平静地和他说:“以后说话,也不许离我这么近了。”

  易见绯望着她,眼神脆弱而迷茫:“为什么不可以。自从我过完生日,你就再也不会刮我鼻子,再也不会和我同乘一辆自行车。甚至不许牵手,不许拥抱,不许亲近你,现在连和你说话也要拉开距离,就因为我不再是小孩子吗?”

  “我过生日之前和过生日之后,就只过了九个多月时间而已,你为什么不能再把我当孩子看。你明知道我很需要你,我离不开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待在你身边。姐姐......我现在真的很难过。”

  车正好停靠在陌生的一站,眼见车门即将关闭,易见绯不管不顾地起身跳下了车后,身影没入站台后侧。车门关闭,司机被易见绯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猛踩刹车,祝隐拎起易见绯的包,对司机道歉,又麻烦他开门,司机不得不重新打开门。

  眼见祝隐下了车,司机过来人似的摇了摇头,感慨道:“年轻人谈恋爱,都这么不稳重。还是太年轻啊!”

  祝隐追下车,跑到站台后方,没看见人,还以为易见绯人已经跑了,结果就见易见绯坐在绿化带的台阶上,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没有声音。她松了口气,拎着包站在他面前,雨还在下,她浑身湿答答地很难受,脚被冻得没了知觉。

  可都没有在此刻,看见易见绯委屈地缩成一团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来得让她难受。她不由得反思,是不是自己对他要求过于严厉了,他才会触底反弹。是不是连给他缓和的时间都没有,接二连三地要求他,才会让他越没有安全感,越是要想要亲近她。

  祝隐没有哄小孩的习惯,她那个另组家庭的母亲,每次年前和她见面,独身前来,并不会带上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可能是怕她多想,也可能是怕她羡慕嫉妒暗生可怕的想法。

  只有一次,她高三面临高考,需要家长来学校与班主任沟通孩子学业和精神上的压力,她母亲带着儿子来了。

  家长们坐在自家孩子们的座位上,听班主任讲话。而她的母亲把四岁的弟弟交到她手上,对她说弟弟还很小,要照顾好他。

  她牵着陌生又有血缘羁绊的亲弟弟站在楼下的花坛等,不允许站在走廊,班里大部分同学都在楼下三三两两扎聚成堆在聊天。她看着同学们聊天,四岁的孩子没一会就哭闹着要妈妈,她讲道理、温言软语哄他统统没有用,还是她同桌给了一根棒棒糖,才能让他安静。

  她怕他出任何一点意外,一直牵着他的手不放。因为她在母亲看着弟弟时,从她脸上看到了曾经母亲对她的宠溺和关爱,现在统统都给了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她和母亲之间,自从母亲另组家庭,她们关系就单薄的接近与无,若不是她未成年,监护人还是母亲,大概,她是不会想见自己的。

  还记得那天,开完家长会,母亲抱着弟弟要走,临走前,她问她能不能也抱她一下,母亲面色为难地拒绝她:“隐隐,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还和妈妈这么撒娇,你看妈妈还抱着弟弟呢,腾不出手来。”

  祝隐想反驳她,你明明就可以放下他,给我一个拥抱。这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难。我不是撒娇,我只是想要你抱一抱我,我很难过。别人高考,妈妈紧张地忙前忙后,还会送鸡汤点心到学校来,为什么你用一笔钱就和我划清所有界限。

  最终她一个字也没说,只是转身回了学校,躲在花坛后面的绿化带偷偷哭了很久,还是她的班主任看见了她,给了她安慰和鼓励,也给了她一个拥抱。

  高考过后,步入大学校园,每一次舍友在和家里打电话,她都听得很认真,也很羡慕舍友脸上笑容和撒娇的语气,她母亲只会在逢年过节给她一通电话。她是用了多少年才接受了,母亲已经不爱她,也不再亲近她的事实,从初一到大四,她好像从来就没放下过,又好像从未在意过。

  久远尘封的记忆再度被藏回脑海里的匣子,坐在绿化带台阶前埋着头不肯理她的易见绯,好似成了另一个她,而她身份一度转换,成了当初安慰、鼓励,和拥抱她的班主任。

  她无法再用平常心同他讲道理,就好像当初母亲和她讲,她是因为抱着年幼的弟弟,无暇再空出手抱她,是一个道理。

  她忍不住蹲在易见绯面前,抬手拢了拢他头发,站台背后没有路灯,光线漆黑,在易见绯抬起脸看向她时,她甚至不能分辨出他是不是哭了。

  “我向你道歉,可以吗?我不该在你好不容易感受到关爱和体贴时,不允许这,不允许那,你之前也说过,需要我给你时间,是我太心急了。你可以慢慢来,”她尝试着牵他手,温声哄道:“我们先回家好不好?我身上没有糖,等回家再给你。”

  “我不要糖。你可以抱一下我吗?”

  祝隐愣了一下,为什么连祈求的话,也重叠了。

  他是易见绯,并不是自己。

  他们同样的可怜罢了。

  祝隐犹豫着张开手,搂住了易见绯,怀里多了充实的感觉,并不坏。她不清楚易见绯会因为这个拥抱是怎么的心满意足,但她很想知道,在最后一次家长会,如果她母亲也像自己给易见绯拥抱一样给十八岁的祝隐一个拥抱,她后面会不会过得开心点。

  牵着易见绯的手,重新在公交站台等车,易见绯眉梢的笑意,怎么压也压不住,淋了雨,雨滴顺着发尾一滴滴地没入领口,他也觉得是暖的,热度从祝隐牵他的手掌源源不断输送全身。

  “小绯,你很开心吗?”她突然问出口,语气很淡然,又带了些疑问和好奇。视线落在不大不小的雨幕里,道路上积聚成的片片水洼,倒映着城市的霓虹,水月镜花一般的景象。

  易见绯斟酌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他不想虚伪地骗祝隐,让她给他时间,让他多加些朋友。

  时间只会加深他对祝隐的依赖和思念,朋友也只会让他偶尔不那么想黏着祝隐罢了。从始自终,他要的,就只是和祝隐在一起。

  他握紧祝隐的手,怕祝隐又松开:“我很开心,比生日过后的每一天都开心。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即使每天早中晚都能见到,可我不能接触到你,这感觉无比的糟糕。”

  祝隐低着头,声音很低很低:“你能开心就好。”

  那十八岁的祝隐应该也是开心的,如果能得到那个拥抱的话。

  这次上车,祝隐坐了双人座。易见绯跟着在她身边坐下,试探地把脑袋靠着祝隐肩膀,祝隐仅是扫了他一眼,没再出声。

  他就知道祝隐会妥协,她的出现仿佛就是为了他而来。

  易见绯很渴望和祝隐亲近,哪怕不能拥抱她。祝隐的一个亲昵动作,他就能满足一整天。可祝隐只会偶尔揉一下他头发,这令他很失望,他甚至想要变回之前的那个他,博得祝隐的怜爱和宠溺。

  最后几站,很快到来,回了家,祝隐催促他去洗澡。脱下湿透的鞋袜,她去厨房烧了水,还给易见绯热了牛奶。

  窗外夜色浓稠地仿佛化不开的墨团,乌云蔽月,雨声嘈杂,冷和吵,是祝隐对今晚的全部印象。

  祝隐很难想象,她若是没有追下去,易见绯晚上会怎么度过。他会不会认为自己不要他,而乖乖回家认错。还是倔强地的在外熬过寒冷的一夜,再乖乖回家服软。不管前者后者,他始终会回家。此后,时刻睇着她的脸色行事。

  祝隐怀疑,这任务是不是专门针对她的弱点而设计的,易见绯就好像是另一个时空的自己,他渴望被爱的程度远超自己。

  而她一而再再而三下不了狠心,对他妥协。

  “系统,我是不是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了?”她的死法有可能会代替女主而死在易见绯手里,也有可能是因为满足不了任何一个条件而死。

  诡异的是,祝隐等了半天,9528也没出声,她反应过来,它之前好像说要干什么去来着。不然在自己对易见绯妥协时,早出声阻止她,说什么,“孩子不能惯。”,“越惯越熊,”之类的话,搞得它很有经验似的。

  祝隐叹口气,等热水一开,她倒了杯捧着取暖,易见绯便洗好澡喊了她,能不能帮他吹头发。

  看来今晚是真吓到他了,平时不怎么爱让她吹头的人,竟然主动要她帮忙。

  祝隐一进浴室,就见易见绯乖乖坐在马桶盖上,手里举着吹风机,浑身冒着热腾的气雾,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而无害,与她脑子里记着的偏执极端的易见绯,完全不同。

  有时候,易见绯缠着她,固执的模样和9528传输她脑子里属于原世界的那个易见绯很像。

  有部分重合,许是年岁偏小,他还未走到这一步。

  接过吹风机,祝隐指尖在他发间梳理,就着温暖的柔风,她没像之前那般敷衍、粗鲁地吹,耐心了很多,动作也轻柔许多。

  易见绯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悄悄蜷缩,他能明显感觉到祝隐今晚与以往不同,她情绪低落,也没有逗他,甚至回了家除了催促他洗澡之外,一言不发。

  轰鸣聒噪的吹风机一关闭,蒸发着水汽的浴室忽而很安静,安静地过了头,易见绯抬眸瞥了一眼祝隐,又垂落,坐立不安,焦灼又煎熬。

  祝隐还湿着发,一圈一圈缠着插头线,置在洗手台面,她的衣服完全湿透了,浅色裤子洇出一大片水渍,她仿若未觉,屈起指关节刮了刮他鼻梁,嗓音很轻:“喝完热牛奶,就去睡觉。”

  “好。”易见绯起身,临出浴室,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祝隐,欲言又止。

  祝隐转头正好对上易见绯眼睛,她笑了一下,问他:“还有什么事?”

  易见绯抿着唇,摇摇头,眼神黯淡地转身离去。

  在锁上浴室门后,她头抵着门,有些啼笑皆非,又有些对易见绯无可奈何。

  很难约束他,也不知该怎么约束。

  从什么时候,易见绯开始不受控制,也没有以前那么好忽悠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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