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_我妻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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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曹宗渭与贺云昭成亲已经两月多了,按说新婚燕尔的时候已经过了,却还总是如胶似漆,但凡在府里,夫妻二人常常形影不离。

  贺云昭有时候也想着,是不是因为曹宗渭太久不近女色,所以娶了妻之后才这般粘着她。两人方才明明还在说话的,他却已经将她吻的快不能吸气了。

  贺云昭推开曹宗渭,曹宗渭捧着她的脸颊,衔着她的唇瓣,像吃一块儿糕点似的,要含在口中,将它热化。

  贺云昭咬着唇,额头抵着他道:“你舔我做什么?”

  “夫人甜啊。”

  “蜜饯不比我甜么?”

  “我不喜欢那种甜,我就喜欢你这种甜。”

  贺云昭笑了笑,“男人是不是天生就会油嘴滑舌?”以前她以为至少曹宗渭这种严肃的人,不可能说这种话的,没想到嫁给他之后,认识了另一个他。

  曹宗渭搂着她道:“那也分人,遇到喜欢的人,以前在书上读过的酸不拉几的东西,都自己从脑子里跑出来了,想说给你听。”

  “读过的什么东西?”

  “要听正经点的,还是不正经点的?”

  “正经点的是什么?”

  曹宗渭略想了想,道:“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就是天天想你,白天想你,夜里想里,辗转反侧,浑身都不舒服。”

  贺云昭怎么觉着明明很正经的诗歌都给被他给说不正经了?她不禁好奇道:“那不正经点的,是什么样?”

  曹宗渭敛眸笑道:“不正经点的啊……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果然不正经!

  两人虽然早就坦然相对过了,青天白日说起这个,贺云昭还是脸红,她趴在他的肩头,指尖挽了一缕墨发,挠他的脖颈,在他耳廓边娇声问道:“你真会想我在烛灯被吹灭后解下了罗裙的样子?”

  曹宗渭抱着她,很实诚道:“会想,食过绝美肉糜,忽然要吃素,哪个习惯的了?”

  贺云昭笑道:“那我有孕你还如此高兴?”

  曹宗渭道:“怀孕嘛,有怀孕的乐趣。”

  贺云昭拧了他耳朵一下,说他没个正形儿,曹宗渭佯装吃痛,道:“白天我不说了,夜里再告诉你。”

  两人闹了一会儿,贺云昭便肃了神色问道:“姜维可要招供了吧?”

  曹宗渭摇了摇头。

  前一世的时候,今年的春天太子便受到了皇帝的责难,而后九皇子又呈上了太子结党营私、勾结户部贪污的证据,才让皇帝下了决心废太子,改立九皇子为太子。七月皇帝驾崩,新帝登基之后,姜维一案于一年半后被牵扯出来,他就是在入了刑部大牢之后,才老老实实地供认不讳,指认了马元滨等人贪污受贿的证据,使得异党被连根拔起,大权被新帝牢牢地掌控

  在手里。

  这一世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皇帝如今还未对太子下手,姜维的案件成为了九皇子搬到太子的重要一环,改立太子的事,似乎也没有苗头。

  细想过后,贺云昭有一个猜想,若是姜维一事上九皇子等人大获全胜,是不是两年后的事就会全部提前到今年,太子党人包括马元滨的死期也就一并提前了!

  那么,这一世到底哪里发生了变化,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

  贺云昭把前世的事情同曹宗渭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四月十五皇上便废了太子,一月过后就册立了九皇子为新太子,六月初行的册封大典,七月……丧事后,新帝便登基了。”

  曹宗渭皱着眉听着,掐着指头算时间,半晌才道:“若是现在的事与你梦中有异,那么就应该是姜维四月十五之前供认事实,皇上这个时候便废太子,然后便和你说的一致。”

  贺云昭点头道:“我也觉着应当如此,若是这样,姜维在刑部也快招供了吧?”

  曹宗渭一脸凝重,不大乐观道:“到现在一字未言,心态甚好,丝毫不畏惧,不知道是什么事能够让他开口。”

  “用刑否?”

  “不用,严刑逼供的口供,皇上恐怕心里落疑,便不会对太子下狠手。”

  贺云昭冷静分析道:“姜维不说,不过是仗着皇上身体不济,未必有精力亲自详细地过问他的事,还想着首辅和太子能趁此钻空子保他,又或是……他们在等,等太子顺位,自然会把姜维轻罚释放。”

  这也是曹宗渭担心的,他锁眉道:“程怀仁指不定也知道了这事,若是他们知道皇上七月……说不定死磕着熬过这件事,便是要判姜维死罪,等到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他又有由头重获自由。”

  贺云昭扬唇道:“若是程怀仁真知道这事,并且告知于太子等人那便更好了!”

  “什么意思?”贺云昭搂着他脖子道:“你想想看,我梦里姜维是在新帝登基后才供认的,那时候马元滨自保尚且困难,更遑论保姜维。那时候新帝已经登基快两年了,早就巩固了势利,严刑逼供又如何?正合他意。这时

  候想换做谁入狱都不敢再隐瞒,姜维认罪是理所应当的事。”

  曹宗渭微微颔首道:“继续说。”“这回却不同,太子虽受到皇上猜忌已久,皇上到底是没狠下心来。九皇子会因此忧心,太子难道不会?姜维知道他们私造盐引、私设赋税、偷渡违禁物、贪污军饷、贪污赈灾款、伪造户籍这么多秘密,马

  元滨不可能放心姜维就这样被关在刑部大牢。若是程怀仁再去煽风点火,说他知道姜维会供认不讳的事情,岂不是替马元滨下了决心么?”

  马元滨要知道这件事,怎么可能不对姜维下手!太子也就没有耐心会等到皇帝驾崩的那一天了,那么他们现在很有可能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姜维灭口!

  贺云昭道:“刑部狱司,太子的人应该进不去吧?”

  曹宗渭眯眼望着远处道:“夫人说的很对,所以他们就算暗着进不去刑部,明着也会进去!”

  “明着?”贺云昭不大明白。

  曹宗渭重重地吐出那两个字:“劫狱。”

  “在狱中把人灭口?”

  “嗯。江湖多死士,身份又不好查证,很有可能他们会派这么一批人去刑部大牢。刑部幕署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怕是有人潜入他们都发现不了。狱司里若大多是普通狱卒,也难以抵挡。”

  “夫君现在可要出去一趟?”

  “自然。”

  贺云昭从他身上下来,曹宗渭握了握她的手,道:“晚上你自己先用膳,不必等我了。”

  嗯了一声,贺云昭道:“且去吧。”

  曹宗渭出门后,便和程怀信接上了头,两人在陆家酒楼里见了一面。

  曹宗渭只同程怀信说了马元滨可能会派人劫狱的事,其余等事并未多言,他不会让别人知道贺云昭的异能。

  程怀信也很知趣,得到消息后不问来源,不问准确与否,听罢起身作揖便道:“侄儿这便去九皇子府里,便不多耽搁侯爷了。”

  曹宗渭一点头,便和程怀信两人分道扬镳了。

  曹宗渭回了都督府,召来雷同知和陆放,一齐在衙门里候着。

  程怀信则到了九皇子府里,把曹宗渭告诉他的信息,告诉了朱炽。

  朱炽听罢眉头微动,似有喜色,他勾唇道:“希望真是如此,等姜维肯开口了……忠信伯世子功不可没!”

  程怀信谦卑弯腰,面不露喜色。

  朱炽看了一眼他的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史书中记有驼背、独眼之官员,你只是略有些不良于行,男人若有壮志,何愁没有宏图可展。”

  程怀信攥着拳头,压下上翘的嘴角,语气平缓道:“谢九皇子!”

  “你先回去吧,我这便要出去一趟了。”

  程怀信走后,朱炽便去了刑部大牢,而后曹宗渭便接到了命令,调派了人手过去,严防死守刑部狱司。

  ……

  程怀信回府的时候,遇到了才从外边回来的程怀仁,兄弟二人招呼也不打一声,隔着一臂的距离,各不相干地走着。

  程怀仁刻意放慢了脚步,倪了程怀信一眼,忽然靠近了他,道:“二哥有燕雀之志,弟弟真是艳羡的很。”

  程怀信侧头看了程怀仁一眼,道:“你以为自己是鸿鹄?”

  程怀仁不置可否。

  就算程怀信通过某些渠道得知一些重要的事情,预知未来的能力他是不可能有的,太子废立,皇帝驾崩,新帝登基,这些事只有他程怀仁知道,这些是他手里独一无二的筹码!

  程怀信冷笑道:“雄鸿鹄可知两只雌鸿鹄之情?”

  程怀仁脸色一变,道:“你什么意思?”

  程怀信站在二门上,道:“你问我,不如去问你表妹。”

  让平乐的事从沈玉怜口中传到程怀仁耳朵里,这场戏会更加精彩,女人最会为难女人。

  程怀信进了后院,便去了寿宁院里陪谢氏用晚膳,程怀仁毫无意外地去了秋水苑。秋水苑里,沈玉怜正学着刺绣,预备给程怀仁做一双鞋。这些她以前都不耐烦学,现在却明白了,男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喜欢女人,女人总要会些什么让男人留恋着。她没了好身体,留不住他的身,那就装

  得温柔小意些,留住他的心。

  程怀仁气呼呼地赶到秋水苑的时候,沈玉怜愣了一下,她把手里的东西都放进笸箩里,眸静如水,还是那副小家碧玉的模样,站在他面前,并不像以前那样挽着他或是拉着他的手。

  “表哥,怎么了?”

  程怀仁脸色铁青道:“进去说话。”

  沈玉怜跟着他进了屋,给他倒了杯温水,递给他,道:“是不是发生了不好的事?”

  程怀仁道:“怜儿,你在府里可听说了什么闲言碎语没有?”沈玉怜眸子半垂着,自己也端了杯水,眼下府里传的最盛的流言蜚语,就是平乐和那小丫鬟的事,就连世子夫人要过门的事都不如那热闹。她温声道:“表哥问的是世子夫人要过门的事吗?我也不出院门,

  只听丫鬟说好像快了,府里都在着手……”

  “不是这个!”程怀仁冷冷打断道。

  沈玉怜搓着茶杯,喝了口水,唇角弯了弯,她正等着别的院子的丫鬟把这话传进程怀仁耳朵里,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也不知是哪个这般旺她。

  程怀仁拉着沈玉怜,亲昵道:“怜儿,下面的人不会对我说实话,你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

  沈玉怜往窗外看了一眼,一个人影也没有,才启唇道:“听说郡主好像和那个叫千眉的丫鬟过分亲密了。”

  程怀仁皱眉道:“你足不出户,连你都知道了!”深呼一口气,他又问道:“不必替她隐瞒,且告诉我到底底下都在说些什么话!”

  沈玉怜不是处子,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她明白,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她约莫也能推测出来,加上丫鬟们越传越凶的传闻,说出来比香艳话本还要精彩!

  沈玉怜似是犹豫着,才艰难启齿道:“听说表哥夜宿前院的时候,双福堂里常有淫叫声传出。再有难听的话,怜儿不便说了。”

  “说!”

  沈玉怜编排道:“不知道是从郡主口中还是她丫鬟口里传出来的,说表哥不举……”

  程怀仁额上青筋暴起,这贱人背着他和丫鬟苟合不说,居然还污蔑于他!

  程怀仁起身要走,沈玉怜赶忙拉着他道:“表哥消气!你这样去了只会打草惊蛇,郡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若再来找我算账,受罪的又是怜儿。”

  程怀仁安抚她道:“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于你,你只是回去用完膳,我不找她麻烦。”

  沈玉怜这才松开他,又劝道:“表哥和郡主夫妻不睦,也许只是主仆二人相互慰藉罢了,并未有什么过分之举。”程怀仁否定道:“你不知道,平乐身边的几个‘宜’跟她近十年,便是聊以慰藉,也是和这几个丫鬟说说体己话,千眉不同,她本就是供人玩乐的东西,她和平乐搅和在一起,岂有干净的?!我早该想到,可

  恨竟现在才察觉!”

  一想到平乐和千眉在床上缠绵,程怀仁恶心的都快吐了,他根本不相信,这对贱妇会做出这种事!

  郡主和丫鬟,两个女人,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若不是亲耳听到沈玉怜说出来,程怀仁怕是现在都还不信,在他的身上,会发生这种事!

  程怀仁走后,沈玉怜也不做鞋了,传了饭,心情愉悦地用了晚膳。

  程怀仁回到双福堂,果然不动声色,传了饭便一言不发地坐在屋里,等丫鬟上饭菜。

  平乐倒并没察觉出什么不妥,毕竟程怀仁以前也对她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眼下不过常态而已。

  优哉游哉地净手了,平乐捉住千眉的手道:“你这手比我的还嫩,是如何养着的?”

  千眉声音细细道:“就是自己摘花泡水。”

  “什么花?”

  “初春用过梅花,前儿用过玉兰花。”

  平乐丝毫不把程怀仁放在眼里,继续道:“我说你身上怎么有股玉兰花味儿,以前都没闻过的。”

  程怀仁冷眼看着主仆二人说笑,胃里一阵翻涌,快要恶心吐了,这两个贱人,夜里背着他的时候,还不知道做了什么事!

  厨房的丫鬟婆子抬了饭菜来之后,程怀仁强忍恶心,和平乐一起用了晚膳。

  在双福堂里沐浴过后,程怀仁便难得的去了内室。

  平乐消了食也准备沐浴,发现程怀仁在屋里,兴致缺缺道:“你来做什么?不去睡你的书房?”

  程怀仁躺在床上,看着千眉和宜静伺候着平乐,并不答话。

  平乐吩咐了两句,丫鬟们便帮她找好了衣裳,准备伺候她沐浴。

  程怀仁枕着手臂,瞟了一眼千眉,道:“千眉,给我倒杯水来。”

  平乐也忌惮程怀仁发现她的事,便不敢让千眉陪她去净房,瞧了千眉一眼,便带着三个丫鬟走了,留了宜静陪着千眉在屋里。

  千眉端了茶水送到程怀仁跟前。

  程怀仁从床上坐起来,凝视那双被平乐夸过的手,果然肤如凝脂,如青葱娇嫩,他接过茶杯的时候挨了挨她的手,千眉连忙收回,低着头不敢看他,端的是一副娇羞模样。

  喝了茶,程怀仁道:“水凉了,宜静去换一壶来。”

  宜静看了千眉一眼,不好明着违抗程怀仁的命令,心想着不过片刻功夫,便出去了。

  人刚走,程怀仁便关上了门,锁的死死的,把千眉推到在床上,掐着她脖子道:“你若敢说一句谎话,我便掐死你!”

  千眉泪盈余睫,袅娜的身子扭动着,惹得程怀仁都热了,她点了点头,掰着他的手腕道:“饶命……饶命……”

  程怀仁问她:“你与郡主可有苟且?!”

  千眉自然不敢承认,眼角溢泪道:“没有!”

  程怀仁半点不信,恶狠狠地看着她道:“若叫我发现你不是处子之身,那边是和小厮通奸!”

  千眉一直被娇花一样养大,虽然受过一些皮肉之苦,也并没有过性命之忧,被程怀仁这般掐弄着,心里有些怕了,便承认道:“奴婢……没有和小厮通奸!”

  “不承认?!”

  门外,宜静发觉不妥便来敲门,见里边无人应答,越发敲的厉害了。

  敲门声越大,程怀仁手上的力气也就越重了,千眉被掐得面红耳赤,根本无法开口。

  宜静深知大事不好,便去了净房通知平乐郡主。

  平乐已经脱了衣裳下水,慌忙从水里出来,擦干身子穿衣裳。

  正屋床上,千眉咳嗽着。

  程怀仁四处翻找,在床底的箱子里发现了好些淫器!他胸口起起伏伏,一想到那个顶着他正妻名义的人,每天夜里睡着他的床,和丫鬟苟合,他头皮都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事!

  千眉缩在床角漱漱地落泪,怕的瞬身发抖。

  门外,平乐胡乱裹了衣裳出来,亲自踹门,木门弹了弹还是没打开,情急之下,她便让人用东西把窗户打开。

  屋里传出千眉的惨叫之声,还伴随着哭喊声。

  平乐顾不得裹着衣裳,她推了一把程怀仁,高声道:“你干什么?!”

  程怀仁抽出角那堆东西,举着道:“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你们主仆,就是用这个苟合的?你说要是让世人知道了,皇室颜面何存?!”

  平乐颤着唇道:“你敢!”

  程怀仁扔掉恶心的东西,威胁道:“你都敢做了,我为何不敢说?你和她,只能活一个!否则你们俩的风流韵事,我会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等到大局定下,程怀仁发誓,绝不会留下这个让他耻辱的女人!

  扔下这句话,程怀仁便走了。他回前院又沐浴了一番,几乎搓红了自己的身子……次日,程怀仁醒来之后,便收到了马元滨派人送来的一封信,信上写着他朝思暮想的人的名——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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