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从会场出来回到车上，周阮阮总觉得这样不大好：“真就这么把他们全扔哪儿了？”
“不然呢？”祝川问：“你再买点儿水果瓜子去陪他们唠嗑唠嗑？”
“……那还是算了吧。”周阮阮拉上车门，问他：“现在想去哪儿，吃饭还是回去？”
“回去，困死了。”祝川随手拿了本书从中间翻开扣在脸上挡住光，开始眯起来。
他昨晚上玩游戏玩到很晚才睡，今天早上爬起来全凭周阮阮离开前给他摆了满房间，一响起来宛如立体声环绕的那五个闹钟，虽然现在已经被他摔得只剩一个了。
“行。”周阮阮没异意，让司机直接开车送祝川回家。
刚才变相澄清视频已经随着发布会的召开同步在微博发出去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转发已经超过十万，评论二十万，并且数字还在不断上涨，搜索热度持续攀升，直奔第一的宝座。
“我以为你今天至少会留给他们一点提问的时间，没想到真这么干脆。”
周阮阮一遍翻看着微博私信，一遍啧啧感叹：“这样看来其实今天这场发布会没什么召开的意义啊，他们发视频也是发，你发也是发，不过是多几个宣传者的区别，说得难听点，以你的流量，他们劳神费力写一篇文章还不如你直接上号发个微博有用。”
“本来也没指望着他们能发挥什么作用。”
“那你还邀请，不对，还通知他们来发布会？”
祝川嗤笑一声：“怎么就许他们抹黑我，不许我折腾他们？惯的，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阮阮嘴角一抽：“别告诉我你搞这么大正想就只是为了气那些娱乐记者？杀鸡儆猴？”
“有问题？”
“不敢不敢，这种神仙办事，我们凡夫俗子那敢有问题。”
周阮阮连连摆手，表情一言难尽。明明都已经合作了这么多年，世界观被刷新了无数次，他还是无法适应这位大爷一出接着一出的骚操作，做明星能做得这么有恃无恐随心所欲，也就祝川一个了。
祝神仙哼了两声，抬手拉上车窗窗帘：“睡了，没到别叫我。”
“行，你睡。”
车子开得一路稳妥几乎没有颠簸，祝川的睡意在车身轻微的摇晃中越积越浓，然而在下一秒就要陷入黑甜梦乡时，周阮阮一声怪叫送了他一个机灵，接着手臂被人拉着使劲摇晃：“大爷大爷！醒醒别睡了！”
“……”
拿下书啪地往他手臂上就是一下，祝川睁开眼，转头面无表情盯着他，美梦被打扰的不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我是回家不是进窑子吧？能不能闭嘴？”
周阮阮露出慈祥一笑：“确定要我闭嘴？连你家大大给你的私信都不要听了？”
“什么大大？”
周阮阮指指他手上拿着的书，蓝色精装版封面，表皮正中间用花体板写着行云流水的书名《归途》：“这个，同款大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川的臭脸有一瞬间的凝滞，两眼一眯，声音带着怀疑和不确定：“华年？”
“难道还有第二个作者写过《归途》吗？”
“……手机拿来。”
周阮阮一幅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乐呵呵把手机放他手里：“我刚刚看到的时候都觉得不可置信，粉丝上千万的大作者竟然是你的粉丝，还每天发私信鼓励你支持你，点进去一看，还真是本尊，我大概数了一下，三十多条私信都是这几天发的，估计是怕你被网暴到抑郁自杀，才亲自用大号下场鼓励你吧。”
祝川这会儿完全没了睡意，盯了私信栏写着“华年YX”的id好一会儿，才点开聊天框，手指往上一滑拉到最顶上，然后从上往下一条一条，逐字逐句的看。
华年YX：［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川川你要加油啊！一定要坚强，所有小溪都会一直站在你身后支持你，我们会永远喜欢你！］
华年YX：［不管舆论怎么说，我们始终无条件信任你，不管他们怎么往你身上泼脏水，冤枉你，除非是你亲口说，否则我们都不会相信的！］
华年YX：［川川，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肯定很难受，但是没关系的，风雨过后总会有彩虹，你要始终记得你不是一个人，在你背后有千千万万个我们，这个难关一定可以渡过去！］
华年YX：［川川，今天我和大家都在加油为你打榜，你要知道自己是最棒的，值得所有人的喜欢，不要难过不要放弃，我们会一直陪你走到终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华年YX：［川川，我已经喜欢你好多年啦，从你出道开始，从我第一次在大屏幕看见你开始，我就好喜欢好喜欢你，我只想告诉你，舆论流言蜚语说得多难听，你始终都是最棒的，你值得所有人的喜欢……］
信息逐条往上翻，几乎每一条信息祝川都会停下看好久，周阮阮悄咪咪坐在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满脸烦躁眉心紧皱，到现在神色和缓眉尾上扬，情绪转变不要太明显。
“而且你看这两个。”他帮他退出私聊界面，点了点跟“华年”距离很近的两个账号，一个叫“雪雪不吃酸”，一个叫“是小小号呀”，里面的私信内容和华年发的完全一样。
“你家大大不只是大号下场支持你，还两个小号齐上阵，就为了给你排面，怎么样？现在高兴了？”
手机在修长的五指间被灵活而欢快地转了几圈，祝川嘴角一翘，心情美妙：“还行。”
“装，你再继续装！还还行呢，我看你心里头已经开始原地蹦迪了吧？”周阮阮手肘搭在祝川肩膀上，摇头晃脑：“偶像的偶像居然是自己，这他吗是什么发展，狗血剧本都不敢这么写的内容居然发生在你身上，不可置信，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
祝川对他的毫无水准的形容嗤之以鼻，什么原地蹦迪，有那么土嗨？他最多不过也就是在脑子里开part的程度而已。
将和华年整个聊天框的内容一字不落截图保存下来后，随后打开输入框表情包页面，翻了半天发现全是问候全家系的表情包，肩膀一动：“喂，给我微博来点儿表情包。”
“找我要表情包？”周阮阮表情夸张：“祝大爷，你没问错人吧，你之前不还说我哪些表情包都是往烤肉上头抹猪油又肥又腻吗？”
“没问错，就是那些，赶紧。”
“你本职是川剧变脸吧，翻一页一个态度，行，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阮阮拿起一旁的平板登上自己的号，把那些猫咪卖萌，动漫卡通的表情包全发过去。
祝川挨个存好后返回跟华年的私信界面，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打开表情包图库时还是被辣到了眼睛。啧了一声，忍着牙酸从中挑出最软最可爱的腮红白小猫发送飞吻的表情包给华年回复过去，附带一句人设坍塌语录：
［谢谢大大！我也好喜欢你呀！］
目睹一切的周阮阮：“……你在搞什么骚东西？”
关掉手机扔回座位上，神色放松靠进椅背重新闭上眼睛：“关你屁事。”
周阮阮：“你就不怕你这么□□，你家大大对你脱粉？”
祝川转过脑袋，半边眼睛掀开一条缝瞥他，语气极其欠揍：“艺人的微博都归经纪人打理，这是常识，你不知道吗？”
“？”
“所以□□的人不是我，是你，请知悉。”
“………”
周阮阮：我真是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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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祝川问：“你再买点儿水果瓜子去陪他们唠嗑唠嗑？”
“……那还是算了吧。”周阮阮拉上车门，问他：“现在想去哪儿，吃饭还是回去？”
“回去，困死了。”祝川随手拿了本书从中间翻开扣在脸上挡住光，开始眯起来。
他昨晚上玩游戏玩到很晚才睡，今天早上爬起来全凭周阮阮离开前给他摆了满房间，一响起来宛如立体声环绕的那五个闹钟，虽然现在已经被他摔得只剩一个了。
“行。”周阮阮没异意，让司机直接开车送祝川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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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没指望着他们能发挥什么作用。”
“那你还邀请，不对，还通知他们来发布会？”
祝川嗤笑一声：“怎么就许他们抹黑我，不许我折腾他们？惯的，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阮阮嘴角一抽：“别告诉我你搞这么大正想就只是为了气那些娱乐记者？杀鸡儆猴？”
“有问题？”
“不敢不敢，这种神仙办事，我们凡夫俗子那敢有问题。”
周阮阮连连摆手，表情一言难尽。明明都已经合作了这么多年，世界观被刷新了无数次，他还是无法适应这位大爷一出接着一出的骚操作，做明星能做得这么有恃无恐随心所欲，也就祝川一个了。
祝神仙哼了两声，抬手拉上车窗窗帘：“睡了，没到别叫我。”
“行，你睡。”
车子开得一路稳妥几乎没有颠簸，祝川的睡意在车身轻微的摇晃中越积越浓，然而在下一秒就要陷入黑甜梦乡时，周阮阮一声怪叫送了他一个机灵，接着手臂被人拉着使劲摇晃：“大爷大爷！醒醒别睡了！”
“……”
拿下书啪地往他手臂上就是一下，祝川睁开眼，转头面无表情盯着他，美梦被打扰的不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我是回家不是进窑子吧？能不能闭嘴？”
周阮阮露出慈祥一笑：“确定要我闭嘴？连你家大大给你的私信都不要听了？”
“什么大大？”
周阮阮指指他手上拿着的书，蓝色精装版封面，表皮正中间用花体板写着行云流水的书名《归途》：“这个，同款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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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有第二个作者写过《归途》吗？”
“……手机拿来。”
周阮阮一幅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乐呵呵把手机放他手里：“我刚刚看到的时候都觉得不可置信，粉丝上千万的大作者竟然是你的粉丝，还每天发私信鼓励你支持你，点进去一看，还真是本尊，我大概数了一下，三十多条私信都是这几天发的，估计是怕你被网暴到抑郁自杀，才亲自用大号下场鼓励你吧。”
祝川这会儿完全没了睡意，盯了私信栏写着“华年YX”的id好一会儿，才点开聊天框，手指往上一滑拉到最顶上，然后从上往下一条一条，逐字逐句的看。
华年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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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年YX：［不管舆论怎么说，我们始终无条件信任你，不管他们怎么往你身上泼脏水，冤枉你，除非是你亲口说，否则我们都不会相信的！］
华年YX：［川川，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肯定很难受，但是没关系的，风雨过后总会有彩虹，你要始终记得你不是一个人，在你背后有千千万万个我们，这个难关一定可以渡过去！］
华年YX：［川川，今天我和大家都在加油为你打榜，你要知道自己是最棒的，值得所有人的喜欢，不要难过不要放弃，我们会一直陪你走到终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华年YX：［川川，我已经喜欢你好多年啦，从你出道开始，从我第一次在大屏幕看见你开始，我就好喜欢好喜欢你，我只想告诉你，舆论流言蜚语说得多难听，你始终都是最棒的，你值得所有人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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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看这两个。”他帮他退出私聊界面，点了点跟“华年”距离很近的两个账号，一个叫“雪雪不吃酸”，一个叫“是小小号呀”，里面的私信内容和华年发的完全一样。
“你家大大不只是大号下场支持你，还两个小号齐上阵，就为了给你排面，怎么样？现在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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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你再继续装！还还行呢，我看你心里头已经开始原地蹦迪了吧？”周阮阮手肘搭在祝川肩膀上，摇头晃脑：“偶像的偶像居然是自己，这他吗是什么发展，狗血剧本都不敢这么写的内容居然发生在你身上，不可置信，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
祝川对他的毫无水准的形容嗤之以鼻，什么原地蹦迪，有那么土嗨？他最多不过也就是在脑子里开part的程度而已。
将和华年整个聊天框的内容一字不落截图保存下来后，随后打开输入框表情包页面，翻了半天发现全是问候全家系的表情包，肩膀一动：“喂，给我微博来点儿表情包。”
“找我要表情包？”周阮阮表情夸张：“祝大爷，你没问错人吧，你之前不还说我哪些表情包都是往烤肉上头抹猪油又肥又腻吗？”
“没问错，就是那些，赶紧。”
“你本职是川剧变脸吧，翻一页一个态度，行，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阮阮拿起一旁的平板登上自己的号，把那些猫咪卖萌，动漫卡通的表情包全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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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一切的周阮阮：“……你在搞什么骚东西？”
关掉手机扔回座位上，神色放松靠进椅背重新闭上眼睛：“关你屁事。”
周阮阮：“你就不怕你这么□□，你家大大对你脱粉？”
祝川转过脑袋，半边眼睛掀开一条缝瞥他，语气极其欠揍：“艺人的微博都归经纪人打理，这是常识，你不知道吗？”
“？”
“所以□□的人不是我，是你，请知悉。”
“………”
周阮阮：我真是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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