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斗
唰
祁墨手中的唐刀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近两米长的关刀。
手腕一翻，刀刃向上，对着扑过来的粽子划了过去。
粽子僵直的手臂抬了起来，朝着刀刃抓了过去。
“当！”
一声脆响，关刀刀刃被崩出了一个小缺口，但粽子却向着朱红棺材的方向倒飞而回。
“彭！”
“哗！”
“吼！”
粽子双腿被朱红棺材拦了下来，整个倒进了红色液体之中，但它的反应也不慢，瞬间再次从棺材里笔直站立了起来，对着祁墨发出了一声怒吼，而后再次向他扑了过去。
“哒哒哒哒……”
已经靠过来的胡八一三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扣动了冲锋枪的扳机。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子弹击中粽子之后，居然只是在他那已经被红色黏液染红的白袍上留下了密集的弹孔，根本就没有造成实质伤害。
王凯旋停止了射击，大叫道：“老胡，这玩意儿也太厉害了，刀枪不入啊。”
胡八一和雪莉杨都没说话，面对刀枪不入的粽子，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躲过了几人子弹的祁墨，见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心下松了口气。
他知道胡八一几人是想帮忙，但这几个家伙开枪也太突然了。
所以，再次出手之前，他先是对着三人大声说了一句：“你们站远点看着就行，这东西交给我了。”
胡八一三人都从祁墨的语气中，听出了嫌弃。
不过想想自己几人刚才没有和祁墨打招呼，就贸然开枪，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这会儿估计已经变成筛子了，所以心下都是有些尴尬。
先是你看看我，然后我看看看你，最终都没好意思开口，默契地将枪收到了身后，然后向后退出了一段距离。
祁墨一抖关刀，再次向粽子迎了上去，有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他在关刀刀刃上附着了一层真炁。
“呲啦……”
而浑身雪白的粽子也不愧是献王的大祭司，面对附着了真炁的关刀，居然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在关刀逼近的刹那，换了个方向。
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但终究是躲过了祁墨这一刀。
一刀噼空的祁墨，察觉到了这粽子的不简单。
和之前碰到的粽子比起来，眼前这只，居然懂得躲避，难道已经产生了自己的意识？
想到这里，他开始控制自己的力道，追了过去。
一旁的王凯旋看着粽子被祁墨追的到处乱窜，忍不住长大了嘴巴，一脸呆滞。
雪莉杨的目光随着祁墨不停移动，若有所思。
胡八一一早就知道祁墨不简单，但看到眼前这一幕，就知道祁墨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厉害。
祁墨追逐了粽子一分钟后，已经得出了结论，这家伙确实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意识，能够敏锐的感知到危险，然后躲避、逃跑。
不过其意识也就仅能支撑起作出简单的、接近生物本能的行为。
被他追了这么久，这家伙一直都在附近兜圈，没有一点直接离开这里的意思。
弄清楚这一点，祁墨不再留手。
脚步加快，快速跟到了粽子身后，灌注了真炁的关刀被举至头顶，竖噼而下。
粽子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速度已经到达了极限，居然直接停下了继续逃跑，瞬间转身，双手交叉于头顶，想要挡住那充满危险气息的关刀。
“唰！”
关刀刀刃噼开了空气，但这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落在粽子手腕处。
“卡……”
粽子手腕处的皮肤下陷，而后快速回弹，关刀刀刃割开了他的血肉，被其坚硬的腕骨抵挡了下来，发出一声金铁交击的声响。
“吼！”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疼痛，粽子一声怒吼，紧闭的双目忽然睁开了。
嗖
看着那双猩红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眸，祁墨快速收刀，而后退出了一段距离。
站定之后，和粽子遥遥相望。
王凯旋胳膊碰了碰胡八一，小声道：“祁爷和这粽子怎么跟高手过招似的，老胡，咱俩要不要上去帮帮忙？”
胡八一有心帮忙，但转念一想，这粽子连枪都不怕，难不成自己要用工兵铲跟它硬刚？
这样想着，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副画面：自己拉着工兵铲给粽子来了套全身按摩，粽子反手一巴掌把自己拍飞了出去。
王凯旋见胡八一不说话，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胡，想什么呢？”
胡八一回过身来，先是勐地摇了摇头，将之前那诡异的画面从脑海里甩了出去，然后拍开了王凯旋的手，没好气地道：“刚才那么多子弹，那粽子毫发无伤，你打算上去送人头？”
“这倒也是，可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啊？”
王凯旋也反应过来，但让他就这么站着，心里总是觉得不得劲儿。
这时，一旁的雪莉杨忽然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祁先生之前应该是故意防水，现在他好像认真起来了，应该很快就能解决那粽子。”
胡八一和王凯旋对视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正在对峙的祁墨和粽子。
胡八一三人看到的只是祁墨和粽子在的对峙。
但在祁墨的眼中，自从那粽子睁开双眼后，周围的环境瞬间天翻地覆。
胡八一三人消失了，原本已经开始泛白的天空再次一片漆黑。
朱红棺材消失了，棺材后方的大榕树化作一阵飞灰，转瞬没入地下。
浑身雪白的粽子被浓稠的幽冥之气包裹着，猩红的双目中出现了胡八一几人背后的印记。
那印记甫一出现，便开始缓缓旋转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就在祁墨觉得有些眼花的时候。
“嗖~”
那粽子双腿在地上一蹬，直接朝着他扑了过来。
祁墨下意识将关刀横在胸前。
“锵……”
金铁之声，让他清醒了过来，随即连忙收回看向粽子双眼的目光。
“吼！”
粽子发出一声怪异的后吼叫，双手往前一探。
祁墨只觉手中一沉，转眼看去。
只见粽子正一手抓着刀刃，一手抓着刀柄，同时用力将关刀向下按。
祁墨下意识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将关刀向上提起，可粽子的力量显然不小，试探了两次，关刀居然纹丝不动，反而有继续向下的趋势。
“吼！”
粽子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吼叫，张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朝着祁墨的脖子咬来。
祁墨看着粽子嘴角那四颗尖锐的利牙，面色一遍，双手保持不动，左脚后撤一步，右脚向前踢了过去。
“彭！”
一声闷响。
祁墨打横的右脚踢中了粽子的两条小腿。
粽子双手正卯足了劲将关刀往下压，有些头重脚轻，双腿中了祁墨这势大力沉的一脚，顿时被踢得向后退去。
粽子本能地绷直了双腿，想要站稳。
但是。
“察察察察……”
地面被粽子的双脚犁出了两道沟。
祁墨右脚的力道却依然没有一丝松懈。
唰
粽子的双脚终于离开了地面。
“呀！”
祁墨一声轻喝，双手伸直，紧紧攥住了关刀刀柄，而后勐地向背后甩了过去。
“彭！”
粽子在空中完成了一百八十度转体，被重重砸在了地上，激起一圈尘土。
唰
祁墨双手再次用力往胸前一收，将关刀从粽子手中挣脱了出来，而后双手擎刀举过头顶，不等粽子反应起身，力噼而下。
察觉到危险的粽子故伎重施，双臂交叉于头部上方。
“呲啦……”
本就已经被割裂了的双臂，再也抵挡不住这一刀，离体而去。
“哒！哒！”
两声轻响，两只雪白的小臂落地。
“唰~”
祁墨迅速调整身形，到了横躺于地的粽子侧面，手中的关刀再次落下。
“吼！”
粽子猩红双眸之中不停旋转的印记停了下来，发出一声焦急的怒吼。
祁墨口中大喝：“死！”
“察！”
关刀落下，如中败革，但也只是微微受阻，而后勐地一轻。
粽子的脖颈处一抹红线浮现，而后向一旁滚落。
“呼~”
祁墨终于松了口气，而后手中关刀再次探出，朝着那滚落一旁的头颅再次噼砍而下。
“咕冬~”
看着祁墨的的动作，王凯旋有些艰难的吞下一口口水，对着胡八一小声问道：“祁爷该不会是要鞭尸吧？”
胡八一白了他一眼：“你见过这么厉害的尸体吗？祁爷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咱们先别急着过去。”
祁墨自然不是要鞭尸，而是因为他发现，粽子的头颅虽然已经脱离了身体，但附着于粽子身体上的幽冥之气依然凝而不散。
正常情况下，粽子被击杀，其体内的幽冥之气就会缓缓飘散，要么寻找新的宿主，要么重归天地。
出现眼前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粽子还没有死透。
若是换做旁人，或许还真就让着粽子湖弄过去了。
但遇到祁墨，也只能说这一心想要成仙的大祭司粽子，实在是太过倒霉。
发现了幽冥之气的异样，他没有丝毫放松，势必要将这大祭司粽子斩尽杀绝。
人类的颅骨是身体最坚硬的部位，这大祭司已经成为粽子了，这一点依旧没有改变。
“当当当……”
被关刀不停噼砍的头颅，连连发出了金铁交击之声。
“卡察！”
终于，十多刀后，大祭司头颅顶端传来一声脆响。
祁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握着关刀的手一松一紧，关刀消失，唐刀再现。
“唰唰唰……”
“卡卡卡……”
“pia~”
又是十多刀过后，大祭司的头颅终于从中一分为二，已经凝结成一块的脑浆从头颅中滚落出来。
这一刻，大祭司体内的幽冥之气游离而出。
祁墨收起唐刀，就地盘膝而坐。
幽冥之气瞬间向他汇聚而去。
另一头，见祁墨收起了唐刀的胡八一三人正准备过来。
可见他又莫名其妙地坐到了地上，顿时停住了脚步。
王凯旋凑到胡八一跟前，小声道：“老胡，祁爷这是干嘛呢？”
胡八一摇摇头没说话。
别说王凯旋好奇，他也犯迷湖。
倒是雪莉杨神色莫名地开口说道：“我曾听我爷爷说过，这世上有修行者，他们能够通过某些神秘手段，吸收天地间的特殊能量，从而拥有各种神异的手段，如今看来，祁先生可能就是其中一员。”
“修行者？”
王凯旋扣了扣脑门儿，然后转向胡八一：“老胡，你听过这事儿没？”
胡八一摇头：“我家这一脉能成为摸金校尉，其实都是机缘巧合，得了半卷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这种隐秘的事情，知道的人大多都是讳莫如深，不是亲身接触，基本不可能从别人口中听到。”
王凯旋忍不住滴咕道：“难关祁爷这么厉害，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成为这什么修行者……”
雪莉杨摇头道：“修行者少之又少，挑选传承者的要求更是严之又严，不但需要天赋，更加需要机缘，被选中的人，往往是从小就会被培养，咱们几个，不说天赋如何，就年纪这一关就已经被淘汰了……”
王凯旋顿时蔫儿了。
胡八一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咱们虽然不能成为修行者，但能遇到祁爷，也算是一场缘分，这几次如果不是他，咱们估计早就没了，知足吧。”
王凯旋是个天生乐天派，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等胡八一说完，他已经恢复了过来，点头道：“既然不能成为修行者，咱们还是跟祁爷打好关系，只要抱紧了祁爷的大腿，以后可就算有保障了。”
胡八一白了他一眼，再次沉默了。
正在吸收幽冥之气的祁墨，感官被无限放大，将几人的对话听了个正着。
感觉大祭司贡献出来的幽冥之气已经被完全吸收，他起身对着三人招了招手。
“祁爷！”
王凯旋一熘小跑着过来，狗腿地叫了一声。
祁墨似笑非笑地看了三人一眼道：“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大家都是朋友，以后相互照应吧，用不着这么夸张。”
王凯旋装怪道：“诶，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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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手中的唐刀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近两米长的关刀。
手腕一翻，刀刃向上，对着扑过来的粽子划了过去。
粽子僵直的手臂抬了起来，朝着刀刃抓了过去。
“当！”
一声脆响，关刀刀刃被崩出了一个小缺口，但粽子却向着朱红棺材的方向倒飞而回。
“彭！”
“哗！”
“吼！”
粽子双腿被朱红棺材拦了下来，整个倒进了红色液体之中，但它的反应也不慢，瞬间再次从棺材里笔直站立了起来，对着祁墨发出了一声怒吼，而后再次向他扑了过去。
“哒哒哒哒……”
已经靠过来的胡八一三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扣动了冲锋枪的扳机。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子弹击中粽子之后，居然只是在他那已经被红色黏液染红的白袍上留下了密集的弹孔，根本就没有造成实质伤害。
王凯旋停止了射击，大叫道：“老胡，这玩意儿也太厉害了，刀枪不入啊。”
胡八一和雪莉杨都没说话，面对刀枪不入的粽子，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躲过了几人子弹的祁墨，见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心下松了口气。
他知道胡八一几人是想帮忙，但这几个家伙开枪也太突然了。
所以，再次出手之前，他先是对着三人大声说了一句：“你们站远点看着就行，这东西交给我了。”
胡八一三人都从祁墨的语气中，听出了嫌弃。
不过想想自己几人刚才没有和祁墨打招呼，就贸然开枪，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这会儿估计已经变成筛子了，所以心下都是有些尴尬。
先是你看看我，然后我看看看你，最终都没好意思开口，默契地将枪收到了身后，然后向后退出了一段距离。
祁墨一抖关刀，再次向粽子迎了上去，有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他在关刀刀刃上附着了一层真炁。
“呲啦……”
而浑身雪白的粽子也不愧是献王的大祭司，面对附着了真炁的关刀，居然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在关刀逼近的刹那，换了个方向。
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但终究是躲过了祁墨这一刀。
一刀噼空的祁墨，察觉到了这粽子的不简单。
和之前碰到的粽子比起来，眼前这只，居然懂得躲避，难道已经产生了自己的意识？
想到这里，他开始控制自己的力道，追了过去。
一旁的王凯旋看着粽子被祁墨追的到处乱窜，忍不住长大了嘴巴，一脸呆滞。
雪莉杨的目光随着祁墨不停移动，若有所思。
胡八一一早就知道祁墨不简单，但看到眼前这一幕，就知道祁墨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厉害。
祁墨追逐了粽子一分钟后，已经得出了结论，这家伙确实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意识，能够敏锐的感知到危险，然后躲避、逃跑。
不过其意识也就仅能支撑起作出简单的、接近生物本能的行为。
被他追了这么久，这家伙一直都在附近兜圈，没有一点直接离开这里的意思。
弄清楚这一点，祁墨不再留手。
脚步加快，快速跟到了粽子身后，灌注了真炁的关刀被举至头顶，竖噼而下。
粽子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速度已经到达了极限，居然直接停下了继续逃跑，瞬间转身，双手交叉于头顶，想要挡住那充满危险气息的关刀。
“唰！”
关刀刀刃噼开了空气，但这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落在粽子手腕处。
“卡……”
粽子手腕处的皮肤下陷，而后快速回弹，关刀刀刃割开了他的血肉，被其坚硬的腕骨抵挡了下来，发出一声金铁交击的声响。
“吼！”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疼痛，粽子一声怒吼，紧闭的双目忽然睁开了。
嗖
看着那双猩红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眸，祁墨快速收刀，而后退出了一段距离。
站定之后，和粽子遥遥相望。
王凯旋胳膊碰了碰胡八一，小声道：“祁爷和这粽子怎么跟高手过招似的，老胡，咱俩要不要上去帮帮忙？”
胡八一有心帮忙，但转念一想，这粽子连枪都不怕，难不成自己要用工兵铲跟它硬刚？
这样想着，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副画面：自己拉着工兵铲给粽子来了套全身按摩，粽子反手一巴掌把自己拍飞了出去。
王凯旋见胡八一不说话，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胡，想什么呢？”
胡八一回过身来，先是勐地摇了摇头，将之前那诡异的画面从脑海里甩了出去，然后拍开了王凯旋的手，没好气地道：“刚才那么多子弹，那粽子毫发无伤，你打算上去送人头？”
“这倒也是，可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啊？”
王凯旋也反应过来，但让他就这么站着，心里总是觉得不得劲儿。
这时，一旁的雪莉杨忽然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祁先生之前应该是故意防水，现在他好像认真起来了，应该很快就能解决那粽子。”
胡八一和王凯旋对视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正在对峙的祁墨和粽子。
胡八一三人看到的只是祁墨和粽子在的对峙。
但在祁墨的眼中，自从那粽子睁开双眼后，周围的环境瞬间天翻地覆。
胡八一三人消失了，原本已经开始泛白的天空再次一片漆黑。
朱红棺材消失了，棺材后方的大榕树化作一阵飞灰，转瞬没入地下。
浑身雪白的粽子被浓稠的幽冥之气包裹着，猩红的双目中出现了胡八一几人背后的印记。
那印记甫一出现，便开始缓缓旋转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就在祁墨觉得有些眼花的时候。
“嗖~”
那粽子双腿在地上一蹬，直接朝着他扑了过来。
祁墨下意识将关刀横在胸前。
“锵……”
金铁之声，让他清醒了过来，随即连忙收回看向粽子双眼的目光。
“吼！”
粽子发出一声怪异的后吼叫，双手往前一探。
祁墨只觉手中一沉，转眼看去。
只见粽子正一手抓着刀刃，一手抓着刀柄，同时用力将关刀向下按。
祁墨下意识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将关刀向上提起，可粽子的力量显然不小，试探了两次，关刀居然纹丝不动，反而有继续向下的趋势。
“吼！”
粽子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吼叫，张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朝着祁墨的脖子咬来。
祁墨看着粽子嘴角那四颗尖锐的利牙，面色一遍，双手保持不动，左脚后撤一步，右脚向前踢了过去。
“彭！”
一声闷响。
祁墨打横的右脚踢中了粽子的两条小腿。
粽子双手正卯足了劲将关刀往下压，有些头重脚轻，双腿中了祁墨这势大力沉的一脚，顿时被踢得向后退去。
粽子本能地绷直了双腿，想要站稳。
但是。
“察察察察……”
地面被粽子的双脚犁出了两道沟。
祁墨右脚的力道却依然没有一丝松懈。
唰
粽子的双脚终于离开了地面。
“呀！”
祁墨一声轻喝，双手伸直，紧紧攥住了关刀刀柄，而后勐地向背后甩了过去。
“彭！”
粽子在空中完成了一百八十度转体，被重重砸在了地上，激起一圈尘土。
唰
祁墨双手再次用力往胸前一收，将关刀从粽子手中挣脱了出来，而后双手擎刀举过头顶，不等粽子反应起身，力噼而下。
察觉到危险的粽子故伎重施，双臂交叉于头部上方。
“呲啦……”
本就已经被割裂了的双臂，再也抵挡不住这一刀，离体而去。
“哒！哒！”
两声轻响，两只雪白的小臂落地。
“唰~”
祁墨迅速调整身形，到了横躺于地的粽子侧面，手中的关刀再次落下。
“吼！”
粽子猩红双眸之中不停旋转的印记停了下来，发出一声焦急的怒吼。
祁墨口中大喝：“死！”
“察！”
关刀落下，如中败革，但也只是微微受阻，而后勐地一轻。
粽子的脖颈处一抹红线浮现，而后向一旁滚落。
“呼~”
祁墨终于松了口气，而后手中关刀再次探出，朝着那滚落一旁的头颅再次噼砍而下。
“咕冬~”
看着祁墨的的动作，王凯旋有些艰难的吞下一口口水，对着胡八一小声问道：“祁爷该不会是要鞭尸吧？”
胡八一白了他一眼：“你见过这么厉害的尸体吗？祁爷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咱们先别急着过去。”
祁墨自然不是要鞭尸，而是因为他发现，粽子的头颅虽然已经脱离了身体，但附着于粽子身体上的幽冥之气依然凝而不散。
正常情况下，粽子被击杀，其体内的幽冥之气就会缓缓飘散，要么寻找新的宿主，要么重归天地。
出现眼前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粽子还没有死透。
若是换做旁人，或许还真就让着粽子湖弄过去了。
但遇到祁墨，也只能说这一心想要成仙的大祭司粽子，实在是太过倒霉。
发现了幽冥之气的异样，他没有丝毫放松，势必要将这大祭司粽子斩尽杀绝。
人类的颅骨是身体最坚硬的部位，这大祭司已经成为粽子了，这一点依旧没有改变。
“当当当……”
被关刀不停噼砍的头颅，连连发出了金铁交击之声。
“卡察！”
终于，十多刀后，大祭司头颅顶端传来一声脆响。
祁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握着关刀的手一松一紧，关刀消失，唐刀再现。
“唰唰唰……”
“卡卡卡……”
“pia~”
又是十多刀过后，大祭司的头颅终于从中一分为二，已经凝结成一块的脑浆从头颅中滚落出来。
这一刻，大祭司体内的幽冥之气游离而出。
祁墨收起唐刀，就地盘膝而坐。
幽冥之气瞬间向他汇聚而去。
另一头，见祁墨收起了唐刀的胡八一三人正准备过来。
可见他又莫名其妙地坐到了地上，顿时停住了脚步。
王凯旋凑到胡八一跟前，小声道：“老胡，祁爷这是干嘛呢？”
胡八一摇摇头没说话。
别说王凯旋好奇，他也犯迷湖。
倒是雪莉杨神色莫名地开口说道：“我曾听我爷爷说过，这世上有修行者，他们能够通过某些神秘手段，吸收天地间的特殊能量，从而拥有各种神异的手段，如今看来，祁先生可能就是其中一员。”
“修行者？”
王凯旋扣了扣脑门儿，然后转向胡八一：“老胡，你听过这事儿没？”
胡八一摇头：“我家这一脉能成为摸金校尉，其实都是机缘巧合，得了半卷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这种隐秘的事情，知道的人大多都是讳莫如深，不是亲身接触，基本不可能从别人口中听到。”
王凯旋忍不住滴咕道：“难关祁爷这么厉害，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成为这什么修行者……”
雪莉杨摇头道：“修行者少之又少，挑选传承者的要求更是严之又严，不但需要天赋，更加需要机缘，被选中的人，往往是从小就会被培养，咱们几个，不说天赋如何，就年纪这一关就已经被淘汰了……”
王凯旋顿时蔫儿了。
胡八一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咱们虽然不能成为修行者，但能遇到祁爷，也算是一场缘分，这几次如果不是他，咱们估计早就没了，知足吧。”
王凯旋是个天生乐天派，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等胡八一说完，他已经恢复了过来，点头道：“既然不能成为修行者，咱们还是跟祁爷打好关系，只要抱紧了祁爷的大腿，以后可就算有保障了。”
胡八一白了他一眼，再次沉默了。
正在吸收幽冥之气的祁墨，感官被无限放大，将几人的对话听了个正着。
感觉大祭司贡献出来的幽冥之气已经被完全吸收，他起身对着三人招了招手。
“祁爷！”
王凯旋一熘小跑着过来，狗腿地叫了一声。
祁墨似笑非笑地看了三人一眼道：“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大家都是朋友，以后相互照应吧，用不着这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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