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怎么会有人这样。
沈俞白竟然让她给他上药，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好多同学都在看啊。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顾知意紧紧咬着唇，嗖的转过身去。
她低头强迫自己去看卷子做题，脸颊的温度却节节攀升。
酒精棉签刚才戳到她的指尖上，风一吹，清凉又湿润。
少女的耳尖都在泛红。
沈俞白保持那个姿势没动，旁边桌张之楠和李海惊得下巴半天没合上，就连前面几排的同学都转过头来看那边什么情况。
不是说沈俞白不欺负女生么。
看看顾知意那副样子，是受了多大的气脸红成这样。
“俞哥，老刘喊你！”教室外面探出一个人头冲沈俞白喊道。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打散。
顾知意低着头轻轻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卷子上被她用碳素笔划了一道很长的黑线。
擦不掉的黑线。
这下更是欲哭无泪。
后排凳子被推后发出一声刺耳声响，少年长腿迈开从她旁边走过去。
不知怎么，顾知意想到那股混杂着烟草的清冽味道。
她轻嗅。
什么都没闻到。
赵萌萌转过身来戳她，大眼睛里满是八卦和问号，“真的是他救的你？”
顾知意推开她的手，拿起修正带把那条黑线盖上，结果反倒有些欲盖弥彰，她放弃遮盖，索性在旁边写答案，“真的真的。”
“那沈俞白让你给他擦药，就因为救过你啊？”赵萌萌起身干脆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本数学卷装模作样，“他不是那么好的人，小意，你别靠他太近。”
不是那么好的人。
不是好孩子。
从她搬来这里第一天起，就有人告诉她沈俞白是个坏孩子，是个混社会打架的。
“萌萌，沈俞白没做伤害我的事。”顾知意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
赵萌萌被她这幅严肃模样镇住，也严肃起来，“我知道。”
“要是你刚来他就敢欺负你，那他等着喊家长吧。”
“……”
教室门被人推开。
沈俞白冷脸进来，薄唇紧紧抿着，神情冷淡，抄着手径直走到座位上拿起外套便走了出去。
“俞哥？”李海起身喊了他一声，少年没有回头，倒是周身戾气浓的快要溢出来。
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敢说话，生怕撞到他的拳头上。
这样的插曲很快就被人抛之脑后。
晚自习。
这几天气温高涨，头顶上的两个大风扇一直在吱呀吱呀的转悠，吹到的同学一只手按着被风吹起边的卷子和课本，另一只手在卷子上奋笔疾书。
另一边后排的几个人热的拿着卷子不停地扇风。
靠近窗户的位置风稍稍一吹，都是暖风。
顾知意抬手挽了下头发，脸颊上几撮碎发被汗粘在两旁，她蹭了两下，鼻尖上不一会儿便浸出汗，白净的脸蛋儿也染上一团红晕。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
郁郁葱葱的树叶把主道遮挡的严实，三两个人坐在花坛边缘聊天，有人拿着书站在树下。
到处都是学习氛围。
顾知意收回目光落在习题集上。
这里比她之前的学校课程进度还要快，更别提模拟考试，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还不算随堂测试，要人命的架势。
“小意。”赵萌萌抱着书离开座位示意她往里挪，然后把手里的习题集摊开，另一本里夹着一本小说绘本。
“这个小说超好看，给你看，”赵萌萌把绘本塞到她的习题集下，声音压得很低，“20分钟保证看完全本。”
顾知意垂下眼看封面。
黑暗画风，上面有一双幽绿的猫眼。
她放下习题集，挑着眉毛看赵萌萌，鹿眼无辜又明亮，“这是恐怖小说？”
赵萌萌啧了声，扭头看了眼后门玻璃窗，“不算是，悬疑为主，作者这个脑洞开的太大了，超级精彩，我跟前面常晶晶借的，你赶紧看啊。”
说完她翻开习题集开始抄顾知意做完的那部分。
被她说的顾知意好奇心吊起来，她胳膊撑住习题集，身子微微往里侧挡住，然后翻开绘本。
“夜深人静，巷子里传来一声声奇怪的声响——”
外面吹进一阵凉风，撩起少女额前的碎发，她慌张抬头，还没等说话旁边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没事，刘丹这个点不会来的，我给你放风呢。”
顾知意又低下头翻开书。
那文章写得引人入胜，刻画细致，看到紧张处她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如赵萌萌说的那样，这故事写的很精彩，中间的反转多到让人想象不到，顾知意看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看完，她把绘本合起夹在习题集里塞到赵萌萌怀里，后者一把捂住。
“怎么样？”赵萌萌贴过头去冲她挤眼，一瞬间绘本推销员附身，“是不是好看！”
顾知意老老实实点头，“好看。”
她抬头看了眼挂在黑板上方的钟表，距离下晚自习还有半个小时，足够她可以做完一份模拟试题。
旁边赵萌萌还在抄作业，她伸手挡住答案，“萌萌，你先自己做，不会的我可以给你讲。”
赵萌萌焉了，老老实实解题。
半小时过得飞快。
走读生可以提前十分钟离开教室。
今天晚上顾青山有个项目要加班，而李娅萍在的厂子为了赶进度也在加班，他们让顾知意拿着手机，万一有什么事就给两个人打电话。
顾知意和赵萌萌在学校门口分开，后者跟着爸爸一路骑车回去，只留下她孤零零的推着车站在校门口。
柳枝在晚风中荡了几下，扫过她的自行车，顾知意深吸一口气，打开手电筒骑车回家。
这条还不熟悉的道路路灯昏黄，中间几个灯坏掉了，长长的影子像一个巨大的异形怪兽横七竖八的列倒在柏油马路上。
偶尔过去几辆汽车，灯光一晃，更是丛林密布的氛围。
夜深人静——
顾知意晃了晃脑袋，刚才看过的恐怖悬疑小说不合时宜的蹦了出来，在她的脑海里迅速形象化，就连那个带着橡胶手套拿斧头的凶手都要有了轮廓。
身后巨大的黑影渐渐逼近。
脚下蹬得飞快，风撩起她的刘海，阵阵凉意拂过胳膊，溅起一层鸡皮疙瘩。
趁着红绿灯的读秒，顾知意翻出手机给顾青山打电话，响铃好几声对方也没有接通。
她转念又要给李娅萍打电话，忽的想起她今天要去车间加班，无菌环境不能带手机。
最后的五秒。
顾知意放下手机，默默攥紧车把。
绿灯亮起，她飞快踩动脚踏板飞奔出去，身后是昏暗泛黄的空荡街道。
路过隧道洞口，她不可避免的停下，翻出手电筒和防狼喷雾。
上次醉汉闯进门的事情让顾青山有些担心，特意去给她买了防狼喷雾，嘱咐她每天背在包里。
夏日洞里潮湿闷热，虫鼠蚁多，时不时窜出来一些不知名的小飞虫，顾知意来这里有几天就讨厌这个隧道洞几天。
绕路那么远，不然打死她都不可能自己走这条黑路。
熬过思想斗争，她认命的叹了口气，慢吞吞的入了隧道。
一如既往的黑漆漆。
顾知意咬着牙快速蹬车，想象着等下回家反锁门然后洗漱睡觉。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
一个中年男人骑着摩托车跟在她的后面，车灯有些不亮，亮着黄光，轰隆隆的摩托车声音在洞口里撞击徘徊，她往旁边让了下位置，身后男人也往旁边挪了一下。
顾知意顿了下，下一秒加快速度。
哪知道身后人的车速也加快。
她眼眶发烫，紧紧抿着嘴，生怕一张口心就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周遭环境昏暗，只有眼前的手电筒灯光和尽头的那一小圈光亮，她置身黑暗中，整个人仿佛一叶扁舟飘荡在浩瀚无际的黑洞大海，独自承受恐惧。
“喂。”
一个声音响起，带着点点倦音和清冷，划破寂静，传入她的耳中。
顾知意愣了下，猛地转头看过去。
昏黄旧暗的灯光里，少年双手搭在红色单车上，手肘微微屈起撑着车把，手里还拿着一瓶易拉罐，看见她回头，微微仰起下巴。
“看我做什么，看路。”
下一秒他的声音夹杂着恶劣和淡漠，冲破那点温暖，冷冷的。
顾知意低声哦了声，专心致志骑车，恍惚间忘记了身后的摩托车，直到那辆车从旁边驶过，她才惊了下，后背一阵发凉。
不知是有人作伴还是怎么，顾知意觉得很快就出了隧道。
巷子口那盏路灯亮着，她看清少年的脸庞，清瘦平淡，狭长眼眸微微眯起，借着光他掏出一支烟，然后摸裤兜找打火机。
顾知意抿了下唇，脚撑地停下车，“沈俞白。”
沈俞白叼着烟侧头看她。
“吸烟有害健康。”
路灯下少女皮肤白嫩透亮，许是隧道热又或者是受了惊吓，脸蛋汗津津的，碎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脚尖微微点地，裤长有些短露出一截脚踝，纤细娇嫩。
他顿了两秒移开眼，从嘴里拿下烟。
然后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扔过去。
顾知意手忙脚乱去接，烟盒砸到她的怀里。
沈俞白笑了声。
“烟盒上的字，还用你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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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俞白竟然让她给他上药，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好多同学都在看啊。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顾知意紧紧咬着唇，嗖的转过身去。
她低头强迫自己去看卷子做题，脸颊的温度却节节攀升。
酒精棉签刚才戳到她的指尖上，风一吹，清凉又湿润。
少女的耳尖都在泛红。
沈俞白保持那个姿势没动，旁边桌张之楠和李海惊得下巴半天没合上，就连前面几排的同学都转过头来看那边什么情况。
不是说沈俞白不欺负女生么。
看看顾知意那副样子，是受了多大的气脸红成这样。
“俞哥，老刘喊你！”教室外面探出一个人头冲沈俞白喊道。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打散。
顾知意低着头轻轻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卷子上被她用碳素笔划了一道很长的黑线。
擦不掉的黑线。
这下更是欲哭无泪。
后排凳子被推后发出一声刺耳声响，少年长腿迈开从她旁边走过去。
不知怎么，顾知意想到那股混杂着烟草的清冽味道。
她轻嗅。
什么都没闻到。
赵萌萌转过身来戳她，大眼睛里满是八卦和问号，“真的是他救的你？”
顾知意推开她的手，拿起修正带把那条黑线盖上，结果反倒有些欲盖弥彰，她放弃遮盖，索性在旁边写答案，“真的真的。”
“那沈俞白让你给他擦药，就因为救过你啊？”赵萌萌起身干脆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本数学卷装模作样，“他不是那么好的人，小意，你别靠他太近。”
不是那么好的人。
不是好孩子。
从她搬来这里第一天起，就有人告诉她沈俞白是个坏孩子，是个混社会打架的。
“萌萌，沈俞白没做伤害我的事。”顾知意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
赵萌萌被她这幅严肃模样镇住，也严肃起来，“我知道。”
“要是你刚来他就敢欺负你，那他等着喊家长吧。”
“……”
教室门被人推开。
沈俞白冷脸进来，薄唇紧紧抿着，神情冷淡，抄着手径直走到座位上拿起外套便走了出去。
“俞哥？”李海起身喊了他一声，少年没有回头，倒是周身戾气浓的快要溢出来。
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敢说话，生怕撞到他的拳头上。
这样的插曲很快就被人抛之脑后。
晚自习。
这几天气温高涨，头顶上的两个大风扇一直在吱呀吱呀的转悠，吹到的同学一只手按着被风吹起边的卷子和课本，另一只手在卷子上奋笔疾书。
另一边后排的几个人热的拿着卷子不停地扇风。
靠近窗户的位置风稍稍一吹，都是暖风。
顾知意抬手挽了下头发，脸颊上几撮碎发被汗粘在两旁，她蹭了两下，鼻尖上不一会儿便浸出汗，白净的脸蛋儿也染上一团红晕。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
郁郁葱葱的树叶把主道遮挡的严实，三两个人坐在花坛边缘聊天，有人拿着书站在树下。
到处都是学习氛围。
顾知意收回目光落在习题集上。
这里比她之前的学校课程进度还要快，更别提模拟考试，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还不算随堂测试，要人命的架势。
“小意。”赵萌萌抱着书离开座位示意她往里挪，然后把手里的习题集摊开，另一本里夹着一本小说绘本。
“这个小说超好看，给你看，”赵萌萌把绘本塞到她的习题集下，声音压得很低，“20分钟保证看完全本。”
顾知意垂下眼看封面。
黑暗画风，上面有一双幽绿的猫眼。
她放下习题集，挑着眉毛看赵萌萌，鹿眼无辜又明亮，“这是恐怖小说？”
赵萌萌啧了声，扭头看了眼后门玻璃窗，“不算是，悬疑为主，作者这个脑洞开的太大了，超级精彩，我跟前面常晶晶借的，你赶紧看啊。”
说完她翻开习题集开始抄顾知意做完的那部分。
被她说的顾知意好奇心吊起来，她胳膊撑住习题集，身子微微往里侧挡住，然后翻开绘本。
“夜深人静，巷子里传来一声声奇怪的声响——”
外面吹进一阵凉风，撩起少女额前的碎发，她慌张抬头，还没等说话旁边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没事，刘丹这个点不会来的，我给你放风呢。”
顾知意又低下头翻开书。
那文章写得引人入胜，刻画细致，看到紧张处她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如赵萌萌说的那样，这故事写的很精彩，中间的反转多到让人想象不到，顾知意看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看完，她把绘本合起夹在习题集里塞到赵萌萌怀里，后者一把捂住。
“怎么样？”赵萌萌贴过头去冲她挤眼，一瞬间绘本推销员附身，“是不是好看！”
顾知意老老实实点头，“好看。”
她抬头看了眼挂在黑板上方的钟表，距离下晚自习还有半个小时，足够她可以做完一份模拟试题。
旁边赵萌萌还在抄作业，她伸手挡住答案，“萌萌，你先自己做，不会的我可以给你讲。”
赵萌萌焉了，老老实实解题。
半小时过得飞快。
走读生可以提前十分钟离开教室。
今天晚上顾青山有个项目要加班，而李娅萍在的厂子为了赶进度也在加班，他们让顾知意拿着手机，万一有什么事就给两个人打电话。
顾知意和赵萌萌在学校门口分开，后者跟着爸爸一路骑车回去，只留下她孤零零的推着车站在校门口。
柳枝在晚风中荡了几下，扫过她的自行车，顾知意深吸一口气，打开手电筒骑车回家。
这条还不熟悉的道路路灯昏黄，中间几个灯坏掉了，长长的影子像一个巨大的异形怪兽横七竖八的列倒在柏油马路上。
偶尔过去几辆汽车，灯光一晃，更是丛林密布的氛围。
夜深人静——
顾知意晃了晃脑袋，刚才看过的恐怖悬疑小说不合时宜的蹦了出来，在她的脑海里迅速形象化，就连那个带着橡胶手套拿斧头的凶手都要有了轮廓。
身后巨大的黑影渐渐逼近。
脚下蹬得飞快，风撩起她的刘海，阵阵凉意拂过胳膊，溅起一层鸡皮疙瘩。
趁着红绿灯的读秒，顾知意翻出手机给顾青山打电话，响铃好几声对方也没有接通。
她转念又要给李娅萍打电话，忽的想起她今天要去车间加班，无菌环境不能带手机。
最后的五秒。
顾知意放下手机，默默攥紧车把。
绿灯亮起，她飞快踩动脚踏板飞奔出去，身后是昏暗泛黄的空荡街道。
路过隧道洞口，她不可避免的停下，翻出手电筒和防狼喷雾。
上次醉汉闯进门的事情让顾青山有些担心，特意去给她买了防狼喷雾，嘱咐她每天背在包里。
夏日洞里潮湿闷热，虫鼠蚁多，时不时窜出来一些不知名的小飞虫，顾知意来这里有几天就讨厌这个隧道洞几天。
绕路那么远，不然打死她都不可能自己走这条黑路。
熬过思想斗争，她认命的叹了口气，慢吞吞的入了隧道。
一如既往的黑漆漆。
顾知意咬着牙快速蹬车，想象着等下回家反锁门然后洗漱睡觉。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
一个中年男人骑着摩托车跟在她的后面，车灯有些不亮，亮着黄光，轰隆隆的摩托车声音在洞口里撞击徘徊，她往旁边让了下位置，身后男人也往旁边挪了一下。
顾知意顿了下，下一秒加快速度。
哪知道身后人的车速也加快。
她眼眶发烫，紧紧抿着嘴，生怕一张口心就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周遭环境昏暗，只有眼前的手电筒灯光和尽头的那一小圈光亮，她置身黑暗中，整个人仿佛一叶扁舟飘荡在浩瀚无际的黑洞大海，独自承受恐惧。
“喂。”
一个声音响起，带着点点倦音和清冷，划破寂静，传入她的耳中。
顾知意愣了下，猛地转头看过去。
昏黄旧暗的灯光里，少年双手搭在红色单车上，手肘微微屈起撑着车把，手里还拿着一瓶易拉罐，看见她回头，微微仰起下巴。
“看我做什么，看路。”
下一秒他的声音夹杂着恶劣和淡漠，冲破那点温暖，冷冷的。
顾知意低声哦了声，专心致志骑车，恍惚间忘记了身后的摩托车，直到那辆车从旁边驶过，她才惊了下，后背一阵发凉。
不知是有人作伴还是怎么，顾知意觉得很快就出了隧道。
巷子口那盏路灯亮着，她看清少年的脸庞，清瘦平淡，狭长眼眸微微眯起，借着光他掏出一支烟，然后摸裤兜找打火机。
顾知意抿了下唇，脚撑地停下车，“沈俞白。”
沈俞白叼着烟侧头看她。
“吸烟有害健康。”
路灯下少女皮肤白嫩透亮，许是隧道热又或者是受了惊吓，脸蛋汗津津的，碎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脚尖微微点地，裤长有些短露出一截脚踝，纤细娇嫩。
他顿了两秒移开眼，从嘴里拿下烟。
然后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扔过去。
顾知意手忙脚乱去接，烟盒砸到她的怀里。
沈俞白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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