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星罗 你不也为了苟活而取悦她吗?_鬓边待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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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星罗 你不也为了苟活而取悦她吗?

  眼见着到了十一月底,若是裴道宣的夫人真的怀孕,至少已有四个月,到了该显怀的时候。

  谢端静说裴星罗很可能被赏给了王家或者杨家,恰逢王家设宴,谢及音以受王六郎之邀为名,带裴望初一起前往铜陵街王氏宅邸。

  王氏兴于太原,家风淳朴,洛阳这支亦不喜奢华,宅中陈设古朴典雅,仆从数量勉强够用,大多是皇上赏下来的,里里外外穿梭忙碌。

  谢及音不认识裴道宣的夫人,她看向裴望初,裴望初轻轻摇头。

  恰逢王六郎出来迎接她,谢及音与他比肩并行,说想到各处逛逛。王六郎对她亲切的态度受宠若惊,便一路引着她从前院到后院,沿假山池塘、轩厅桥廊缓缓行走,给她介绍各处景观的意趣。

  开宴入席后,谢及音低声问裴望初,裴望初道“看到了几个堂妹,若非有意分开,星罗应该也

  谢及音端起酒盏,以袖掩面,“那你去找吧,小心行事。”

  “殿下要自己留

  谢及音轻笑,“只有旁人敬畏本宫的份,不劳你操心。”

  裴望初看了一眼席中各人,道“我快去快回。”

  他悄无声息地退出宴堂,沿着园中小径前往后院。

  宴堂与王氏宗妇起居的上房之间隔着一进院子,院中主房供客人居住,还有一排倒座房,供府中女性仆役起居。

  今日王家有宴会,婢女们都

  他正要去别处查探,忽听供客人居住的主房里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声。

  他脚步一顿,悄悄走到主房窗后。

  主房门窗皆闭,从窗缝中仍可见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抱

  那男子他也认得,是王夫人的外甥李庆,洛阳城里有名的纨绔。

  裴望初错开眼,正考虑要不要推门阻止,却听李庆对卢氏道“知道爷爱听什么,快说点助兴的”

  卢氏便娇声说道“星罗身为下贱,感念李公子垂怜,只求李公子日后待奴家好些,奴家这辈子也离不得你”

  “你们裴家还真是会养贱人,”李庆狠狠拍了她一巴掌,笑着说道“从前人人都说裴五姑娘冰清玉洁,裴七郎高华内敛,如今却都成了伏

  卢氏胡乱应着,极做小伏低之态,哄得李庆愈

  裴望初背靠着后窗,沉默地听着。

  许久之后,李庆提上裤子推门而去,卢氏爬起来整理了一番,又洗了把脸,这才打算悄悄离开。

  “大嫂。”

  身后冷不丁一声,卢氏转身见到裴望初,如同见了鬼一般,尖叫着踉跄跌倒

  裴望初缓步向前,垂眼睨着她道“你假称怀孕,骗星罗替你赴死,如今又顶着她的名声与人苟合,就不怕她化作厉鬼半夜来找你吗”

  “我我”卢氏又惊又愧,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没有骗她,我当时真的有了裴道宣的孩子,是裴星罗自己要替我的,我没有逼她”

  裴望初

  卢氏哽咽道“若是被人

  裴望初冷声道“既然早知保不住,当初为何要骗星罗替你去死你已欠她一条命,如今又污蔑她的名声,就因为你不想死,所以要星罗不得安宁吗”

  “我当然不想死,我又不姓裴我曾劝过裴道宣不要得罪谢家,可他从来不听我的话,到头来却要我陪他去死,凭什么”卢氏哭得梨花带雨,仰面望着裴望初道,“你应该能理解我对不对嘉宁公主和李庆一个德行,你不也为了活着而以容色取悦她吗,你”

  话音未落,一支尖利如刃的

  “提嘉宁殿下做什么,你莫非指望我能推己及人,体谅你卖身求全的苦楚么”裴望初轻声冷笑,“大嫂真是把我看得太良善了。”

  望着他冷面如玉的脸,卢氏后背陡然生起一阵寒意,出了一层冷汗。

  裴望初问她“你与李庆是怎么勾搭上的,他先找的你,还是你先找的他”

  裴望初问道“除了你,李庆还欺负过别人”

  卢氏啜泣着点点头,乖乖回答道“他听说有几个裴家的女郎赏给了王家,便以作客为名住进了客院,每天晚上都摸进倒座房中,裴家进来的姑娘,基本都被他欺负过七叔,我们也都是迫不得已,还请七叔饶命”

  王夫人溺爱娘家外甥,有人告到她面前,她反倒说家里的丫头比青楼里干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致使李庆愈

  裴望初想起刚才

  他了簪子,站起来对卢氏道“李庆的事,我会为你们作主,但大嫂骗了星罗一条命,却没有就此揭过的道理。”

  卢氏紧张地看着他“小叔莫非是想告

  裴望初轻嗤一声,“你死了,就能换回星罗吗”

  卢氏愧然不语,低头抹泪。

  “我有两个要求,若是大嫂能做到,我既往不咎,若是你做不到,我亲自送你下地府,去给星罗磕头赔罪。”

  卢氏见有生机,忙不迭道“你说,只要留我一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第一,你想以星罗的身份活下去,此后要言行谨慎,爱惜名声,莫像今日这般侮辱她。”

  卢氏脸一红,小声道“我记住了。”

  “第二,你要为星罗立个衣冠冢,每逢清明、祭日,时时祭拜,香火不断,叩谢她舍命相救之恩。”

  卢氏嗫嚅,“若是被人

  “你若不答应,我现

  “我答应我答应”卢氏慌了,忙跪下给裴望初磕头,“请七叔可怜可怜我,饶我一命”

  “起来吧,”裴望初道,语含微讽,“我与大嫂同道中人,受不起你的跪拜。”

  裴望初转身离去,回到宴上时,谢及音正与王六郎谈笑。她喝了点酒,面带薄红,单手撑额,仿佛不胜酒力。

  裴望初将她面前的酒杯换成了茶盏,谢及音靠过来小声问道“找到了吗”

  “嗯,”裴望初压低声音,“路上与您细说。”

  谢及音借口酒醉要提前离场。王夫人求之不得,只不冷不热地挽留了几句,倒是王六郎殷勤起身相送,直至谢及音登上马车。

  “殿下,”王六郎跟

  谢及音靠

  王家的酒后劲大,谢及音后知后觉开始头疼。裴望初让她靠

  他将卢氏的事告诉了谢及音,谢及音听罢,长长叹息了一声。

  “可恨倒也可怜,那你日后就不管她了”

  “我本也不是为她,是为了星罗,”裴望初淡声道,“何况人各有命,我尚自顾不得,如何顾她。”

  谢及音靠

  她想到李庆强迫卢氏,就不免想到自己对待裴望初,

  只是这颜面能维持多久,她也说不好。

  裴望初的指腹按

  谢及音点点头,裴望初微微用力,

  小桌上的安神香逸散,谢及音缓缓阖目,沉靠

  这是裴望初第一次如此靠近又如此长久地端详她,她长得真是美,双眉如远黛、纤睫似鸦羽,眉间似蹙未蹙,阖目睡着时,有种怯若春风的柔态。

  纵使已勘破世间万般色相,裴望初仍有片刻的失神,他静静望着谢及音,

  车外渐至薄暮,路上行客匆匆,长街次第亮起灯火。怀里的姑娘越睡越沉,仿佛会一直这样

  一袭银

  他想起幼时

  他问师父,世人为何明知红尘苦,却不求断红尘。

  宗陵天师说,生因死而贵,乐因哀而存,知哀者必知乐,怀憾者必曾圆满。唯有不知乐、不知欢的死心人,才会向红尘外求离断。

  那时裴望初尚不认同,如今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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