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91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景澜在找通往楼下的路,一个在巡逻的人从景澜身面的走廊经过，景澜连忙靠后，贴紧身后的墙壁。
巡逻的人黑发黑眸,身材匀称，看着和常的人类没什么大区别,但如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走路时迈出的每一步，步幅和步速是恒定的。
景澜立刻断定,面前的并非真人,而是人造人。
在研究所的那几年，景澜接触过多这样的人造人,他们并不能被称为真的人类。
他们的内里是机械和芯片，实力的提升空间远高于人类,甚至可以尝试和各种生命体进行融合。只要脑后的那块芯片不被损坏，他们不管受多严重的伤,可以通过治疗仪器完恢复。
他们吃的是晶石，会像人类一样休眠。拥有人类的感知和痛觉——这是博士特地为他们保留的人类反应，理由是疼痛和畏惧会让人成长得更快。
更大的成长空间,强悍的恢复能力，加上绝对的服从意识,在博士眼里，这些听话的人造人,可比各怀心思的人类,要可爱得多。
但对于人造人而言,这种出生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就无从得知了。或许他们的程序里并没有设定过这样的题。
眼见人造人离他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景澜将一缕腐蚀异能凝成细针,刺向人造人的后颈处。
后颈的皮肉发出被灼烧的刺啦声，但却未能穿透，反而惊动了人造人。
景澜抿了下嘴唇。人造人的皮肤展示出对腐蚀异能惊人的抗性。看来博士对他的防范比他想象中更高。
人造人被攻击后转过身来，他已经发现景澜了，按照程序设定，立刻按响了身上的警报按钮。可惜已经开启的警报无法再开二遍。响彻大厅的警报声，反而成为了入侵者此时最好的遮掩。
人造人像是也发现了这一点，放弃警报，转而试图联络与总控制室的通讯。
景澜自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抬起手，手心涌动的腐蚀性异能凝聚成刀刃的形状，又像是流动的黑炎。
景澜挥手，刀刃旋转着朝人造人飞去，直直砍向人造人颈连接处。
人造人感觉到了危险，一边偏躲避，一边用速度最快的雷系异能还击。
一枚白色的骨珠从景澜胸口脱落，瞬时变成一具骷髅的模样，骷髅抗下了雷击，速度不减地闪身而上，限制住人造人的动作。
腐蚀异能凝成的刀刃比细针的能量更强百倍，连接处的材质无力承受，慢慢向内溶蚀，暴露出芯片的所在。
景澜熟练地拔掉芯片上一根红色的连接线，人造人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如断电一般闭上了眼睛。
景澜偏看向蹲在一边的小骷髅：“怎么过来了？”
“盛柏和邹青在谈条件，暂时不需要我做什么了。”骷髅用夏希的语调说。
他蹲下身，也探去看已经陷入昏迷的人造人，有些好奇：“这就是人造人？”
他面前的人造人看起来栩栩如生，从外表上，跟人类没有任何分别，但是它受伤的切口处没有任何血迹，里面充斥着错综复杂的线路以管线相链接。
夏希原本以为人造人和改造人差不多的。比如邹青就是改造人，虽身体里安装了机械，但本质还是个人类。
但现在看来人造人和改造人区别还挺大。人造人甚至不能被算作人类的范畴了吧，它们只是长得比较像人的机械生命。
“嗯，他们只是机械而已。”景澜没打算在这个地方多费时间，摘掉人造人的芯片，它拖入视线死角，就准备离开。
“我忽有个大胆的想法。”夏希摸着人造人的机械骨骼说：“他这副骨拆出来，我钻进去，你说怎么样？”
“你要伪装人造人留在这里？”景澜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即又不赞成地摇摇：“冒险了。”
他们的确更改了计划，打算拿到三叶草母株后，继续在静廷市停留一段时间，也利用盛柏对于培育基地的控制权，继续搜集这里的资料，重点研究一下那个所谓的新药。
夏希的骷髅可以随时接收情报，甚至远程操控。能留在培育基地固是好事。但是假扮人造人，可并不容易，机械生命的行为模式和常人类差异很大，一旦露出破绽，很容易暴露夏希的身份。
夏希语气里却透着仿佛发现新玩具一般的兴奋：“我们做的哪一件事不冒险？”
我们。听到这个词，景澜有些走神。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夏希划入了同伴的行列。虽同伴离伴侣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景澜感觉自己可以再接再厉。
景澜愣神的时候，夏希已经朝人造人动手了。他刚刚划开后背，摸上对方的脊椎骨，准备它从里面整个拉出来。
忽，白骨手指一顿。
景澜注意到白骨的停顿：“怎么了？”
白骨发出几声喀啦喀啦的轻响，声音沉凝：“这不是什么机械骨骼，这是用异能强过的人骨。”
“人骨？”景澜也微微变了脸色。怎么会是人骨？那么多人造人，难不成是人骨？那得杀多少人？
甚至，这些人真的死了吗？景澜对于博士的人性不报任何希望。
，夏希给出了答案：“准确地说，是还活着的人骨，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意识波动，虽说已经很微弱了。”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造人，是用活生生的人做出来的？”景澜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博士上辈子在五年的时候，研发出了人造人这种东，但似乎因为技术不成熟，并没有量产，只生产了几十个，多是在研究所里，担任巡逻，或者助手一类的工作。
这一世才不过半年，就建立了大型的人造人工厂。目前，光是培育基地里工作的人造人就不下百人。
如他们是由活人的人骨制作，那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他们被做成按程序设定好的人造人，所有行为遵循设定的模式。那他们自己的思维和想法和存在吗？是像在梦境里沉睡，还是以身体为囚笼禁锢？
夏希也在好奇这个题，但现在在这里的不是他本人，只是一具被他控制的白骨。并不能清楚地感知到那微弱的意识，更没法跟对方交流。
夏希想更进一步了解这具人造人，得换真身来才行。
“这事放放。先去找a36号样本吧。”夏希通过盛柏那里的资料，早已掌握了整个培育基地的结构图。
这里地上看着只有一层，但地下还有四层。从上往下数，地面一层主要是几个不重要的材料仓库，还有一些需要阳光培育的植物房。
地下一层是员工宿舍和食堂。以及一些生活设施。
二层以下开始存放变异生物，d级的变异生物储存在二层，三层是b、c两级的变异生物，四层是s、a级变异生物。
也就是说，他们这次必须要下到最深一层，才能找到三叶草母株。
而且四层并没有电梯，需要走一条专的楼梯下去。下楼的授权培育基地只有负责人有。每次工作人员下楼打理三叶草母株要邹青临时授权。
不过夏希对此早有准备。
眼见盛柏那边事情有了结，夏希与景澜招呼一声，骷髅变回骨珠，夏希也回到原本的身体里了。
彼时邹青和盛柏的商议已经有了结。邹青最后还是决定保下苏子熏，他向博士请罪，但说法并不是自己包庇天选者，而是自称管理不善，导致有人入侵培育基地，怀疑与逐光小队有关。所以申请暂时移交部分管理权限给盛柏，让远征队参与培育基地守卫工作，防止元旦活动出现意外。
盛柏也没有邹青逼到绝路的打算，见能达成目的，便认可了邹青的说法。
博士很快给出了许可，邹青便引着盛柏来到培育基地，做短期交接。负责打理培育基地的工作人员不变，邹青只带走那几个天选者守卫。
“这里就是总控制室。”邹青盛柏带到一个房间。
总控制室位于控制室旁边，屋里一面墙是巨大的屏幕，面前有几十个按钮。
邹青扳动一个金属拉手，关闭了从刚才就一直响个不停的警报声，对盛柏说：“现在我管理员的权限转移给你，你可以随时查看所有的监控，探测器的情况，以及所有人造人的状态。”
“这里有操作手册，里面详细记录了整个总控室的控制方法，还有一旦进入紧急情况的各种处置流程。”
说到这里，邹青微微停顿了片刻，大概是觉得要盛柏来控制这么复杂的操作有点不现实，特地补充了句：“你要是自己看不懂，也可以派一个信任的手下来管。”
又特地强调：“但是四层核心区的准入权限，必须牢牢掌控在手里。四层存放的是a级和s级变异生物，每一个极度危险，对博士来说也十分珍贵，绝不可弄丢弄坏。”
盛柏忍不住刺了邹青一句：“放心吧，至少我的手下不会背着我干出变异生物私自带出的事情来。”
邹青绷着脸，倒没有发作，指了指办桌旁那个鲜红的控制权：“这个就是四层的准入权限按钮，别人要进入四层，就要事先与你联络，你用这个按钮替他们开。这个按钮只有博士和管理员能按，稍后我移交了管理员权限，这里就只有你和博士可以打开它了。”
“谁有空整日守在这里，万一我离开了怎么办？”盛柏听着听着，越发觉得自己接管了一个大麻烦。
“如你有事离开培育基地，没办法使用按钮，可以开启临时权限。”邹青指了指红色按钮旁边的一个黄色按钮：“这个权限一天最多可以开启两次。时间好是一次进出，每次开启时间会直接上传到你的终端，不存在手下隐瞒你私自开启四层权限的情况。”邹青说到这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夏希。
夏希扬了扬眉，邹青这是在暗示苏子熏不可能背着他跑到四层带着三叶草母株离开？他们嫁祸她？
“这东会记录开启时间，那会记录关闭时间吗？”夏希立刻借题发挥，手指摸到开关按键上：“比如说我现在打开这扇，那如我一直让维持在开启状态，中间多次进出，你也会知道吗？”
“监控可以看到。”邹青调出一个朝着四层入口的监控。
“监控画面是可以篡改的。比如我可以昨天同一时间的影像替换到现在来。让你误以为是在发生的事。”夏希说着在电脑上的监控程序，操作了一会儿，四层如口的监控视频的时间立刻变成了昨天，夏希又调整了右上角的时间，日期改成今天。
接着夏希按下了开的黄色按钮，监控里看上去是完全一样的景象，但真实的大在这一刻应该已经是开启状态了。
这个技术是他从时音那里学来的。虽没有异能，但是时音的黑客技术却是顶尖的。这也是他一直以来能够完掩藏身份的一个巨大倚仗。
“你竟还有黑客的本事？”盛柏意外地看向夏希。脑海里有一丝违和感极快地掠了过去，他没有抓住。
“盛队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厉害。只是碰巧懂一点监控相关的知识而已。”夏希立刻扯起谎道：“我以前在星网做过一段时间的客服，店铺是卖监控摄像的，有时候顾客会咨询一些这方面的题，比如怎么修改监控录像，或者替换录像这些。为了回答他们就学了一点，操作不复杂，看看教程就会了。尤是这种一天到晚几乎没什么变的监控录像，最容易改动了。”
“这样啊。”盛柏心里的怀疑打消了大半：“的确是个隐患，看来我不在时，这总控制室，还是有人盯着点好。你现在监控恢复吧。”
“是。”夏希通过骨珠感应着景澜那边已经成功掉包了真的三叶草母株，于是再次将监控画面恢复，又按了一次开按钮，这次监控里的大常地打开了。画面里依旧空无一人。
盛柏点点，心里还惦记着调换三叶草母株的事情，与邹青交接完成，便向外走去：“走吧，我们下去看看，顺便这株三叶草母株放回原处。”
出的时候他又吩咐两名手下：“你们守好了，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这里。”
手下应道：“是。”
盛柏离开总控制室后，无人注意的监控的画面短暂地模糊了片刻，像是被某种阴影蒙住了，几秒后，迅速恢复了常。
夏希路过仓库走廊时希看见取制药材料的人最后一箱货物搬上集装箱，并给车上了锁。
盛柏带着夏希和几个心腹乘坐电梯一路向下，手里捧着伪造的三叶草母株玻璃箱，准备去真的换出来。却不知道真的三叶草母株刚刚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了培育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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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的人黑发黑眸,身材匀称，看着和常的人类没什么大区别,但如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走路时迈出的每一步，步幅和步速是恒定的。
景澜立刻断定,面前的并非真人,而是人造人。
在研究所的那几年，景澜接触过多这样的人造人,他们并不能被称为真的人类。
他们的内里是机械和芯片，实力的提升空间远高于人类,甚至可以尝试和各种生命体进行融合。只要脑后的那块芯片不被损坏，他们不管受多严重的伤,可以通过治疗仪器完恢复。
他们吃的是晶石，会像人类一样休眠。拥有人类的感知和痛觉——这是博士特地为他们保留的人类反应，理由是疼痛和畏惧会让人成长得更快。
更大的成长空间,强悍的恢复能力，加上绝对的服从意识,在博士眼里，这些听话的人造人,可比各怀心思的人类,要可爱得多。
但对于人造人而言,这种出生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就无从得知了。或许他们的程序里并没有设定过这样的题。
眼见人造人离他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景澜将一缕腐蚀异能凝成细针,刺向人造人的后颈处。
后颈的皮肉发出被灼烧的刺啦声，但却未能穿透，反而惊动了人造人。
景澜抿了下嘴唇。人造人的皮肤展示出对腐蚀异能惊人的抗性。看来博士对他的防范比他想象中更高。
人造人被攻击后转过身来，他已经发现景澜了，按照程序设定，立刻按响了身上的警报按钮。可惜已经开启的警报无法再开二遍。响彻大厅的警报声，反而成为了入侵者此时最好的遮掩。
人造人像是也发现了这一点，放弃警报，转而试图联络与总控制室的通讯。
景澜自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抬起手，手心涌动的腐蚀性异能凝聚成刀刃的形状，又像是流动的黑炎。
景澜挥手，刀刃旋转着朝人造人飞去，直直砍向人造人颈连接处。
人造人感觉到了危险，一边偏躲避，一边用速度最快的雷系异能还击。
一枚白色的骨珠从景澜胸口脱落，瞬时变成一具骷髅的模样，骷髅抗下了雷击，速度不减地闪身而上，限制住人造人的动作。
腐蚀异能凝成的刀刃比细针的能量更强百倍，连接处的材质无力承受，慢慢向内溶蚀，暴露出芯片的所在。
景澜熟练地拔掉芯片上一根红色的连接线，人造人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如断电一般闭上了眼睛。
景澜偏看向蹲在一边的小骷髅：“怎么过来了？”
“盛柏和邹青在谈条件，暂时不需要我做什么了。”骷髅用夏希的语调说。
他蹲下身，也探去看已经陷入昏迷的人造人，有些好奇：“这就是人造人？”
他面前的人造人看起来栩栩如生，从外表上，跟人类没有任何分别，但是它受伤的切口处没有任何血迹，里面充斥着错综复杂的线路以管线相链接。
夏希原本以为人造人和改造人差不多的。比如邹青就是改造人，虽身体里安装了机械，但本质还是个人类。
但现在看来人造人和改造人区别还挺大。人造人甚至不能被算作人类的范畴了吧，它们只是长得比较像人的机械生命。
“嗯，他们只是机械而已。”景澜没打算在这个地方多费时间，摘掉人造人的芯片，它拖入视线死角，就准备离开。
“我忽有个大胆的想法。”夏希摸着人造人的机械骨骼说：“他这副骨拆出来，我钻进去，你说怎么样？”
“你要伪装人造人留在这里？”景澜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即又不赞成地摇摇：“冒险了。”
他们的确更改了计划，打算拿到三叶草母株后，继续在静廷市停留一段时间，也利用盛柏对于培育基地的控制权，继续搜集这里的资料，重点研究一下那个所谓的新药。
夏希的骷髅可以随时接收情报，甚至远程操控。能留在培育基地固是好事。但是假扮人造人，可并不容易，机械生命的行为模式和常人类差异很大，一旦露出破绽，很容易暴露夏希的身份。
夏希语气里却透着仿佛发现新玩具一般的兴奋：“我们做的哪一件事不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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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夏希划入了同伴的行列。虽同伴离伴侣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景澜感觉自己可以再接再厉。
景澜愣神的时候，夏希已经朝人造人动手了。他刚刚划开后背，摸上对方的脊椎骨，准备它从里面整个拉出来。
忽，白骨手指一顿。
景澜注意到白骨的停顿：“怎么了？”
白骨发出几声喀啦喀啦的轻响，声音沉凝：“这不是什么机械骨骼，这是用异能强过的人骨。”
“人骨？”景澜也微微变了脸色。怎么会是人骨？那么多人造人，难不成是人骨？那得杀多少人？
甚至，这些人真的死了吗？景澜对于博士的人性不报任何希望。
，夏希给出了答案：“准确地说，是还活着的人骨，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意识波动，虽说已经很微弱了。”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造人，是用活生生的人做出来的？”景澜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博士上辈子在五年的时候，研发出了人造人这种东，但似乎因为技术不成熟，并没有量产，只生产了几十个，多是在研究所里，担任巡逻，或者助手一类的工作。
这一世才不过半年，就建立了大型的人造人工厂。目前，光是培育基地里工作的人造人就不下百人。
如他们是由活人的人骨制作，那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他们被做成按程序设定好的人造人，所有行为遵循设定的模式。那他们自己的思维和想法和存在吗？是像在梦境里沉睡，还是以身体为囚笼禁锢？
夏希也在好奇这个题，但现在在这里的不是他本人，只是一具被他控制的白骨。并不能清楚地感知到那微弱的意识，更没法跟对方交流。
夏希想更进一步了解这具人造人，得换真身来才行。
“这事放放。先去找a36号样本吧。”夏希通过盛柏那里的资料，早已掌握了整个培育基地的结构图。
这里地上看着只有一层，但地下还有四层。从上往下数，地面一层主要是几个不重要的材料仓库，还有一些需要阳光培育的植物房。
地下一层是员工宿舍和食堂。以及一些生活设施。
二层以下开始存放变异生物，d级的变异生物储存在二层，三层是b、c两级的变异生物，四层是s、a级变异生物。
也就是说，他们这次必须要下到最深一层，才能找到三叶草母株。
而且四层并没有电梯，需要走一条专的楼梯下去。下楼的授权培育基地只有负责人有。每次工作人员下楼打理三叶草母株要邹青临时授权。
不过夏希对此早有准备。
眼见盛柏那边事情有了结，夏希与景澜招呼一声，骷髅变回骨珠，夏希也回到原本的身体里了。
彼时邹青和盛柏的商议已经有了结。邹青最后还是决定保下苏子熏，他向博士请罪，但说法并不是自己包庇天选者，而是自称管理不善，导致有人入侵培育基地，怀疑与逐光小队有关。所以申请暂时移交部分管理权限给盛柏，让远征队参与培育基地守卫工作，防止元旦活动出现意外。
盛柏也没有邹青逼到绝路的打算，见能达成目的，便认可了邹青的说法。
博士很快给出了许可，邹青便引着盛柏来到培育基地，做短期交接。负责打理培育基地的工作人员不变，邹青只带走那几个天选者守卫。
“这里就是总控制室。”邹青盛柏带到一个房间。
总控制室位于控制室旁边，屋里一面墙是巨大的屏幕，面前有几十个按钮。
邹青扳动一个金属拉手，关闭了从刚才就一直响个不停的警报声，对盛柏说：“现在我管理员的权限转移给你，你可以随时查看所有的监控，探测器的情况，以及所有人造人的状态。”
“这里有操作手册，里面详细记录了整个总控室的控制方法，还有一旦进入紧急情况的各种处置流程。”
说到这里，邹青微微停顿了片刻，大概是觉得要盛柏来控制这么复杂的操作有点不现实，特地补充了句：“你要是自己看不懂，也可以派一个信任的手下来管。”
又特地强调：“但是四层核心区的准入权限，必须牢牢掌控在手里。四层存放的是a级和s级变异生物，每一个极度危险，对博士来说也十分珍贵，绝不可弄丢弄坏。”
盛柏忍不住刺了邹青一句：“放心吧，至少我的手下不会背着我干出变异生物私自带出的事情来。”
邹青绷着脸，倒没有发作，指了指办桌旁那个鲜红的控制权：“这个就是四层的准入权限按钮，别人要进入四层，就要事先与你联络，你用这个按钮替他们开。这个按钮只有博士和管理员能按，稍后我移交了管理员权限，这里就只有你和博士可以打开它了。”
“谁有空整日守在这里，万一我离开了怎么办？”盛柏听着听着，越发觉得自己接管了一个大麻烦。
“如你有事离开培育基地，没办法使用按钮，可以开启临时权限。”邹青指了指红色按钮旁边的一个黄色按钮：“这个权限一天最多可以开启两次。时间好是一次进出，每次开启时间会直接上传到你的终端，不存在手下隐瞒你私自开启四层权限的情况。”邹青说到这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夏希。
夏希扬了扬眉，邹青这是在暗示苏子熏不可能背着他跑到四层带着三叶草母株离开？他们嫁祸她？
“这东会记录开启时间，那会记录关闭时间吗？”夏希立刻借题发挥，手指摸到开关按键上：“比如说我现在打开这扇，那如我一直让维持在开启状态，中间多次进出，你也会知道吗？”
“监控可以看到。”邹青调出一个朝着四层入口的监控。
“监控画面是可以篡改的。比如我可以昨天同一时间的影像替换到现在来。让你误以为是在发生的事。”夏希说着在电脑上的监控程序，操作了一会儿，四层如口的监控视频的时间立刻变成了昨天，夏希又调整了右上角的时间，日期改成今天。
接着夏希按下了开的黄色按钮，监控里看上去是完全一样的景象，但真实的大在这一刻应该已经是开启状态了。
这个技术是他从时音那里学来的。虽没有异能，但是时音的黑客技术却是顶尖的。这也是他一直以来能够完掩藏身份的一个巨大倚仗。
“你竟还有黑客的本事？”盛柏意外地看向夏希。脑海里有一丝违和感极快地掠了过去，他没有抓住。
“盛队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厉害。只是碰巧懂一点监控相关的知识而已。”夏希立刻扯起谎道：“我以前在星网做过一段时间的客服，店铺是卖监控摄像的，有时候顾客会咨询一些这方面的题，比如怎么修改监控录像，或者替换录像这些。为了回答他们就学了一点，操作不复杂，看看教程就会了。尤是这种一天到晚几乎没什么变的监控录像，最容易改动了。”
“这样啊。”盛柏心里的怀疑打消了大半：“的确是个隐患，看来我不在时，这总控制室，还是有人盯着点好。你现在监控恢复吧。”
“是。”夏希通过骨珠感应着景澜那边已经成功掉包了真的三叶草母株，于是再次将监控画面恢复，又按了一次开按钮，这次监控里的大常地打开了。画面里依旧空无一人。
盛柏点点，心里还惦记着调换三叶草母株的事情，与邹青交接完成，便向外走去：“走吧，我们下去看看，顺便这株三叶草母株放回原处。”
出的时候他又吩咐两名手下：“你们守好了，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这里。”
手下应道：“是。”
盛柏离开总控制室后，无人注意的监控的画面短暂地模糊了片刻，像是被某种阴影蒙住了，几秒后，迅速恢复了常。
夏希路过仓库走廊时希看见取制药材料的人最后一箱货物搬上集装箱，并给车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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