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唯爱人间烟火色
第二天我们一家人回到了南安家中，妈妈把电视打开，让我在家陪着秦朗，就要和和赵叔一起出门买菜，没想到秦朗站了起来说：“阿姨，您和叔叔在家休息吧。”又转头对我说：“小暖，你带我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吧。”
妈妈愣了愣，赶紧摆手：“不不，小秦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买菜做饭呢？你和小暖在家里看看电视，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秦朗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有些疑惑，不知道秦朗打的什么主意，只得附和着：“妈，你就听秦朗的，好好在家坐着，今天我们下厨好好孝敬你和赵叔。”
赵叔在旁边笑眯眯地说：“秀芬，难得孩子们有心，你就听他们的吧。”
妈妈的眉目也舒展开来，把钱袋子递给我：“好好好，那你们小心着点，不要买太多菜啊，够吃就行。”
等到出了门，我一边等电梯一边问：“秦朗，你真要给大家做饭？”
秦朗笑吟吟地看着我：“对啊，你忘了一年前说过的话啦？你们南安的规矩不是男朋友第一次上门得下厨给女方父母做一顿饭么？”
我有些吃惊，当时随口说的话没想到他还记得，我问他：“那你会做菜么？”
“当然会咯，我在家有时间就会让何姨教我，这几天又跟着舅妈学了一个农家小炒肉，放心吧，我一定会让叔叔阿姨都满意的。”
“傻瓜。”我嗔了他一句。
到了菜市场上，秦朗拿出了一张纸递给我，让我带他去买上面的食材。我粗粗扫了一眼，有猪肉、鱼肉、大虾，还有各种蔬菜配料，得有二十多种！猪肉后面的括号里还写着里脊肉、五花肉、小排，我苦下了脸：“秦朗，你这菜做出来都够吃好几天了。”
他拉了我一把：“快走吧，我做菜分量都不大，不会很多的。”
我按照单子把他带到对应的货摊前，菜市场比不得大超市干净整洁，地上常有积水菜叶，秦朗倒也不介意，每到一个摊前，就蹲下来专心地挑选。我见过他在医院给病人看病的样子，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样子，在图书馆写论文的样子，在家里画画的样子，开车的样子，却唯独没有见过他买菜的样子。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他蹲在那里，脸色平静，不慌不忙，修长白净的手指在土豆堆里翻找着，就像给病人缝针一样有条不紊，我站在原地，竟也看呆了。
“这位小妹妹，快收一收你的口水。”他站起身，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我回过神，赶紧接过土豆，递给摊主过秤，嘴里狡辩道：“我没有看你呀，我是看这些土豆宝宝们太可爱啦。”
“哦，我有说你在看我吗？你这是不打自招咯？”
“你，你……”我窘的说不出话来，把菜钱递给摊主就往前走，背后秦朗大声叫着：“等等我，我再买点洋葱。”
我停住脚，远远地看着他高挑的背影，摸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好容易买齐了单子上的所有食材，大袋小袋把厨房的料理台都堆满了，妈妈有些吃惊，赶着要进来帮忙，被我推了出去：“妈，你就好好歇着，等我们做好了叫你。”
我想帮着秦朗炒菜，他偏不允，只让我在一旁帮着择菜洗菜。看得出来他还很不熟练，炒菜前都要先看一遍手机上的菜谱，把所有材料准备齐了再点火下锅，时不时就会把油溅在手上，或者把菜翻到了锅外，但他做得非常认真，凝着神，沉着气，倒也像个厨师的样子。
我趁他不注意，偷偷用手机拍了一张他炒菜时的侧脸，在氤氲的烟气中，他身着围裙，左手扶着锅把，右手小心地往锅里撒着盐巴，聚精会神的样子就像在实验室用分析天平称药品一样，我一阵心动，脑海中冒出了这样几个字：“唯爱人间烟火色”。
是的，我爱这繁华人间，我爱这人间烟火，我爱这烟火中如此帅气儒雅的这个男人——秦朗。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秦朗终于做好了所有的菜，最先炒的几个菜已经凉了，我端回去用微波炉叮了下，这才招呼妈妈和赵叔上桌吃饭。
秦朗有些羞涩地在围裙上搓了搓手，介绍道：“这是清蒸鲈鱼，农家小炒肉，水煮肉片，糖醋小排，红烧豆腐，油焖大虾，蚂蚁上树，蚝油生菜，请叔叔阿姨品尝。”
妈妈的脸上笑开了花，边尝边说：“好吃，好吃。”赵叔也一边吃一边对着秦朗竖起了大拇指。
我以为妈妈和赵叔是客气，赶紧自己也夹了几筷子，嗯，确实不错，看来是我小看秦朗了，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能够为我去学做这么多菜，也是难为他了。
我夹了鲈鱼肚子上最肥最嫩的一块肉到秦朗碗里，“今天晚上辛苦啦，你多吃点。”
他剥好一只大虾，蘸了醋放到我碗里：“来，尝尝这虾好吃不。”
我低头咬了一口，咦，怎么没有听到妈妈赵叔吃饭的声音，我疑惑地抬起头，他俩的眼睛正直溜溜地看着我和秦朗，筷子拿在手里动也没动。
妈妈收回神，轻咳了一声，赵叔也反应过来，尴尬地夹了块豆腐：“嗯，这豆腐烧得好，麻辣鲜香，合我的口味。”
秦朗笑着说：“叔叔您喜欢就好。”
妈妈扒了口饭，问我：“小暖，你明年就要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点点头：“嗯，我打算毕业后直接工作，昨天刚收到了江城银行的录用短信，我这次回去就把三方签了。”
妈妈有些吃惊：“这么说你要留在江城了？”
“嗯。”
“你，你怎么从来没给我说起过呢？江城那么远，又没有亲戚朋友在那边，妈不放心啊。”
秦朗赶紧接话：“阿姨您放心，我会替您好好照顾小暖的。”
妈妈一下子红了眼眶：“小暖，你外公走了，你毕业后也不回来了，就我和你赵叔叔两个人，孤零零的……”
赵叔叔赶紧给妈妈递纸巾：“秀芬啊，儿女大了总是要离开父母的，淑华当年要嫁去省城，我也是舍不得呀，可是现在看着她一家人幸幸福福的，我也就知足了。”
“淑华好歹在省内，多少也能照应到，江城离南安这么远，小暖有个什么事我们也帮不上忙，我这心里难过呀。”妈妈擦了擦眼泪，反驳着赵叔。
我的心里一阵内疚，找工作时只想着要和秦朗在一起，却没考虑过妈妈的感受，她体弱多病，年龄也渐渐大了，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儿说走就走了，不伤心才怪呢。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也下来了，起身走到妈妈旁边抱住了她：“妈，我错了，那我再找找这边的工作，如果有合适的就回来陪在你身边。”
秦朗有些吃惊，沉默了一阵开口说：“阿姨，小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如果她来这边工作的话我也跟着她过来。”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赵叔叔赶紧在旁边打着哈哈：“小暖真懂事，这事再商量，大家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妈妈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推了把我：“小暖，快坐回去吃饭，小秦辛苦做的菜，你多吃点。”
吃完饭秦朗站起身就要收拾碗筷去洗碗，妈妈说什么也不答应，只让他去客厅坐着休息，赵大叔喜欢下象棋，也过来拉着秦朗要对弈一把，秦朗笑了笑也就答应了。
我在旁边观了一会战后慢慢溜到了厨房，关上门，找了块抹布就要帮着洗碗，妈妈轻轻打了一下我的手：“放下吧，就一个洗碗槽，两个人还打挤呢。”
我放下抹布，只在旁边乖乖地站着，直直地看着妈妈，一声也不吭。
妈妈也没有说话，只专心地洗碗，洗筷子，洗锅，抹灶台，抹着抹着终于忍不住了，重重地叹了口气，“小暖，你犟起来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妈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留在江城是不是？”
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拿眼睛殷切地看着妈妈。
妈妈回头瞅了我一眼，又叹了口气：“妈不是怕自己老来没人照顾，你赵叔对我挺好的，我们也还能照顾自己，妈是真的担心你啊。”
“秦朗对我挺好的，你也看到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终于开口了。
“你们现在还在谈恋爱，他当然都依着你了，谁知道以后结婚了性子会不会变呢？”
我捂住自己的脸：“妈，结婚什么的还早着呢。”
妈妈继续絮叨着：“早不早你也得考虑这些啊，还有，十年前小秦因为你受伤了，他爸妈不介意吗？”
“不介意的，他爸妈挺知书达理的，都说当年的事不怪我。”为了让妈妈放心，我只能小小地撒个慌了。
“这么说你见过他们了？他爸妈是干什么的呢？”
我点点头：“嗯，他爸妈开公司的，家里挺有钱的。”
妈妈愣了愣，叹了口气：“十年前我见他妈说话就很硬气，一看就是有钱人，妈真怕你以后去他家受欺负哦。”
“妈，不会的，他爸妈都很喜欢我，再说了，秦朗又不和他爸妈住一起，他们想欺负我也找不着呀。”我笑着安慰妈妈。
妈妈没有再说话，把灶台上收拾归一后，擦了擦手，转身看着我：“暖暖，妈知道你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我说再多也是没用的，你赵叔说得对，只要你过得幸福，不在妈身边又有什么关系呢，妈看得出来你和小秦是真心相爱，你要留江城就留吧，妈也不拦你，就是要记得多回来看看妈……”说到最后，妈的声音哽住了，小声地哭了起来。
我抱住妈妈，轻拍着她的背，她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好多，我鼻子一酸，眼泪也落了下来：“妈，我会的，只要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等我挣到钱了就买套房子，把你和赵叔接过去住。”
“乖女儿，我的乖女儿哦。”妈妈轻声呼喊着，我把她抱得更紧了。
好容易等妈妈的情绪平复下来，我用纸巾给她擦了擦眼睛：“妈，我明天走了你可不要再哭了哦，会把眼睛哭坏的。”
“嗯，你也是，你现在也找到小秦了，可不要像以前再一个人偷偷哭鼻子了哦。”
我有些不好意思，脸一下子红了：“妈，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可不要在秦朗面前提哦。”
“不提，不提，走，我们出去看看他爷俩去。”
到了客厅，赵叔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笑了笑说：“你们娘俩在厨房叽叽咕咕说什么呢，快来看，我又赢了。”
妈妈走过去，看了眼说：“嗐，还不是小秦让着你，哄你高兴，你这臭棋篓子哪回不是输给别人啊。”
赵叔面上有些挂不住，“谁是臭棋篓子啦，秀芬你，你……”
秦朗赶紧解围：“阿姨，叔叔确实是棋艺精湛，我已经是全力应对，不敢有丝毫松懈了，还是慢赵叔两步，不服不行啊。”
“小秦真会说话，好了时间不早了，老赵，你快放小秦去洗漱休息吧。”妈妈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秦朗起身，对着我挤了挤眼睛，偷偷在背后比了个V字，我偷笑，他这马屁大法用得真是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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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有些疑惑，不知道秦朗打的什么主意，只得附和着：“妈，你就听秦朗的，好好在家坐着，今天我们下厨好好孝敬你和赵叔。”
赵叔在旁边笑眯眯地说：“秀芬，难得孩子们有心，你就听他们的吧。”
妈妈的眉目也舒展开来，把钱袋子递给我：“好好好，那你们小心着点，不要买太多菜啊，够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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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会咯，我在家有时间就会让何姨教我，这几天又跟着舅妈学了一个农家小炒肉，放心吧，我一定会让叔叔阿姨都满意的。”
“傻瓜。”我嗔了他一句。
到了菜市场上，秦朗拿出了一张纸递给我，让我带他去买上面的食材。我粗粗扫了一眼，有猪肉、鱼肉、大虾，还有各种蔬菜配料，得有二十多种！猪肉后面的括号里还写着里脊肉、五花肉、小排，我苦下了脸：“秦朗，你这菜做出来都够吃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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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妹妹，快收一收你的口水。”他站起身，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我回过神，赶紧接过土豆，递给摊主过秤，嘴里狡辩道：“我没有看你呀，我是看这些土豆宝宝们太可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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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爱这繁华人间，我爱这人间烟火，我爱这烟火中如此帅气儒雅的这个男人——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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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有些羞涩地在围裙上搓了搓手，介绍道：“这是清蒸鲈鱼，农家小炒肉，水煮肉片，糖醋小排，红烧豆腐，油焖大虾，蚂蚁上树，蚝油生菜，请叔叔阿姨品尝。”
妈妈的脸上笑开了花，边尝边说：“好吃，好吃。”赵叔也一边吃一边对着秦朗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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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咬了一口，咦，怎么没有听到妈妈赵叔吃饭的声音，我疑惑地抬起头，他俩的眼睛正直溜溜地看着我和秦朗，筷子拿在手里动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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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有些吃惊：“这么说你要留在江城了？”
“嗯。”
“你，你怎么从来没给我说起过呢？江城那么远，又没有亲戚朋友在那边，妈不放心啊。”
秦朗赶紧接话：“阿姨您放心，我会替您好好照顾小暖的。”
妈妈一下子红了眼眶：“小暖，你外公走了，你毕业后也不回来了，就我和你赵叔叔两个人，孤零零的……”
赵叔叔赶紧给妈妈递纸巾：“秀芬啊，儿女大了总是要离开父母的，淑华当年要嫁去省城，我也是舍不得呀，可是现在看着她一家人幸幸福福的，我也就知足了。”
“淑华好歹在省内，多少也能照应到，江城离南安这么远，小暖有个什么事我们也帮不上忙，我这心里难过呀。”妈妈擦了擦眼泪，反驳着赵叔。
我的心里一阵内疚，找工作时只想着要和秦朗在一起，却没考虑过妈妈的感受，她体弱多病，年龄也渐渐大了，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儿说走就走了，不伤心才怪呢。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也下来了，起身走到妈妈旁边抱住了她：“妈，我错了，那我再找找这边的工作，如果有合适的就回来陪在你身边。”
秦朗有些吃惊，沉默了一阵开口说：“阿姨，小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如果她来这边工作的话我也跟着她过来。”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赵叔叔赶紧在旁边打着哈哈：“小暖真懂事，这事再商量，大家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妈妈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推了把我：“小暖，快坐回去吃饭，小秦辛苦做的菜，你多吃点。”
吃完饭秦朗站起身就要收拾碗筷去洗碗，妈妈说什么也不答应，只让他去客厅坐着休息，赵大叔喜欢下象棋，也过来拉着秦朗要对弈一把，秦朗笑了笑也就答应了。
我在旁边观了一会战后慢慢溜到了厨房，关上门，找了块抹布就要帮着洗碗，妈妈轻轻打了一下我的手：“放下吧，就一个洗碗槽，两个人还打挤呢。”
我放下抹布，只在旁边乖乖地站着，直直地看着妈妈，一声也不吭。
妈妈也没有说话，只专心地洗碗，洗筷子，洗锅，抹灶台，抹着抹着终于忍不住了，重重地叹了口气，“小暖，你犟起来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妈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留在江城是不是？”
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拿眼睛殷切地看着妈妈。
妈妈回头瞅了我一眼，又叹了口气：“妈不是怕自己老来没人照顾，你赵叔对我挺好的，我们也还能照顾自己，妈是真的担心你啊。”
“秦朗对我挺好的，你也看到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终于开口了。
“你们现在还在谈恋爱，他当然都依着你了，谁知道以后结婚了性子会不会变呢？”
我捂住自己的脸：“妈，结婚什么的还早着呢。”
妈妈继续絮叨着：“早不早你也得考虑这些啊，还有，十年前小秦因为你受伤了，他爸妈不介意吗？”
“不介意的，他爸妈挺知书达理的，都说当年的事不怪我。”为了让妈妈放心，我只能小小地撒个慌了。
“这么说你见过他们了？他爸妈是干什么的呢？”
我点点头：“嗯，他爸妈开公司的，家里挺有钱的。”
妈妈愣了愣，叹了口气：“十年前我见他妈说话就很硬气，一看就是有钱人，妈真怕你以后去他家受欺负哦。”
“妈，不会的，他爸妈都很喜欢我，再说了，秦朗又不和他爸妈住一起，他们想欺负我也找不着呀。”我笑着安慰妈妈。
妈妈没有再说话，把灶台上收拾归一后，擦了擦手，转身看着我：“暖暖，妈知道你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我说再多也是没用的，你赵叔说得对，只要你过得幸福，不在妈身边又有什么关系呢，妈看得出来你和小秦是真心相爱，你要留江城就留吧，妈也不拦你，就是要记得多回来看看妈……”说到最后，妈的声音哽住了，小声地哭了起来。
我抱住妈妈，轻拍着她的背，她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好多，我鼻子一酸，眼泪也落了下来：“妈，我会的，只要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等我挣到钱了就买套房子，把你和赵叔接过去住。”
“乖女儿，我的乖女儿哦。”妈妈轻声呼喊着，我把她抱得更紧了。
好容易等妈妈的情绪平复下来，我用纸巾给她擦了擦眼睛：“妈，我明天走了你可不要再哭了哦，会把眼睛哭坏的。”
“嗯，你也是，你现在也找到小秦了，可不要像以前再一个人偷偷哭鼻子了哦。”
我有些不好意思，脸一下子红了：“妈，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可不要在秦朗面前提哦。”
“不提，不提，走，我们出去看看他爷俩去。”
到了客厅，赵叔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笑了笑说：“你们娘俩在厨房叽叽咕咕说什么呢，快来看，我又赢了。”
妈妈走过去，看了眼说：“嗐，还不是小秦让着你，哄你高兴，你这臭棋篓子哪回不是输给别人啊。”
赵叔面上有些挂不住，“谁是臭棋篓子啦，秀芬你，你……”
秦朗赶紧解围：“阿姨，叔叔确实是棋艺精湛，我已经是全力应对，不敢有丝毫松懈了，还是慢赵叔两步，不服不行啊。”
“小秦真会说话，好了时间不早了，老赵，你快放小秦去洗漱休息吧。”妈妈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秦朗起身，对着我挤了挤眼睛，偷偷在背后比了个V字，我偷笑，他这马屁大法用得真是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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