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8_我的老公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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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8

  此为防盗章,v章购买比例为60%所以方晴依然用那冷冷的语气道:“我家房子确实很大,不过很抱歉,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睡。”

  袁心安面色一僵,随即打了她一下道:“方晴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她似乎并没有太当成一回事,又道:“快让你老公把后车厢打开我把行李放一放,然后我们一起坐车进去。”

  方晴不为所动,“我说过了,我家住不下你,你自己去外面找地方住吧。”方晴说完便要转身上车,袁心安急忙拉住她,她也是生气了,冲方晴怒道:“方晴你怎么这样啊,我哪里惹到你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康司景坐在车里却一直关注车外方晴的动静,眼见着方晴像是要吃亏的,他急忙推开车门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听到康司景的声音袁心安下意识看去,一看到康司景她随即就呆了呆,“方……方晴,这是你老公吗?”袁心安像是受了刺激,重重在方晴身上拍了一下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这么对我,快带我去你家!”

  命令式的语气中带着怒意,袁心安被袁家那两个老家伙宠坏了,一来了脾气就变得蛮横又霸道。上学的时候因为身边就只这么个朋友,方晴倒是对她诸多忍让,可是现在嘛,她又不欠她的,凭什么要惯着她的公主病。

  康司景看到方晴被重重拍了一下,当即就皱了皱眉头,然后示意门口的保安过来,方晴也是很不爽,直接将袁心安推开,冲走到近前的保安道:“我不认识这个人,以后这个人再来这里直接赶走就好了。”

  保安点点头表示绝对会维护小区的安全,不会让陌生人进去打扰到业主休息,然后便拽着袁心安的胳膊将她往远处拉,保安力道很大,动作也很粗鲁,袁心安被他拉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待得回过神来,她便挣扎着向方晴嚷道:“方晴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方晴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可是你的堂姐!”

  方晴根本没有搭理她,上了车便直接进了小区。

  被康司景看到这一幕方晴觉得挺丢脸的,一上车便冲他道:“抱歉,让你见笑了。”

  康司景道:“没关系,那个人是谁?”

  “她是我堂姐,上学的时候我跟她是朋友,不过上大学之后就很少联系了,后来有一次碰到以前的同学聊起来,我才知道原来上学的时候她经常在背后捅我刀子,我上高中的时候被人诬陷过,名声很不好,这些都是她做的,所以对于这样的人我不想再和她扯上关系。”

  康司景点点头,“你这么做是对的。”

  不过方晴也清楚,袁心安绝对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发的,她多半还会再来找她,在她再来找她之前她得想个办法,让这个想占她便宜的人彻底死心,只是让方晴没有想到的是,袁心安动作这么快,第二天就闹到了她的公司里。

  方晴到公司没一会儿门口接线的陈姐便冲她道:“方晴,一楼接待处来电话了,说是有个自称你堂姐的人想见你。”

  说真的方晴刚刚听到这话的时候是震惊的,她没有想到袁心安竟然这么有能耐,还找到了她公司里来。

  她在这边上班也没几天,知道的人不多,袁心安也没有办法从别人那里得知,所以她怀疑她昨天就没有走远,一直偷偷藏在翡翠庄园附近。

  方晴是下午的时候拿到新车的,第二天就没有再让康司景送她,而是开着她的新车去上班。袁心安大概是昨天听到保安跟康司景打招呼叫他康先生,所以第二天听到保安跟她打招呼叫她康太太她就猜想是她,然而她就一直偷偷跟着她的车来到公司。

  方晴并不想因为袁心安影响了工作,便冲陈姐道:“你帮我跟楼下说一声,让她先回去,我等下再去找她。”

  袁心安的性格她很清楚,所以她打算先稳住她再说,不然等下她闹起来了更麻烦。

  方晴也没有想太多,开始准备工作要用到的文件,没过一会儿严萌也来了,方晴看她跑得气喘吁吁的便冲她道:“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早呢,干嘛跑得这么急?”

  严萌来不及缓口气便噼里啪啦冲她道:“方晴,楼下来了个人说是你堂姐,哭得稀里哗啦的说她千里迢迢从乡下来找你却被你赶出门外,无亲无故在这边,大晚上的也没地方去,孤零零的在街上呆了一晚,那样子简直别提有多可怜了。”

  方晴身体一僵,握着笔的手指下意识收紧,她没想到袁心安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缠,竟然还在她公司里撒起泼来,她现在倒是在怀疑,袁心安这么做只是想单纯逼她下去见面还是故意要让她难堪。

  严萌见她不说话便又推了推她道:“方晴你怎么不说话啊,那个人真是你堂姐吗,她现在楼下哭闹,好多同事都在看热闹呢,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当然要下去,不然让袁心安这么闹下去那还得了?方晴正准备下去,却见门口又走进几个人来,都是宣传部的同事,方晴也没在意,冲几人点点头正要出门,其中一人却突然拽住她的手臂。

  方晴转头一看,这拽住她手臂的不是别人,正是何艺巧。

  何艺巧眉眼间透着淡淡的怒火,见方晴转头看过来她便道:“方晴,虽然我们是同事,但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堂姐千里迢迢从乡下找你,你不管她就算了还让保安将她赶走,她跑了那么远,好不容易凑到来看你的钱也花光了,你这么做毫无疑问就是在逼她流落街头,你知道一个女孩子流落街头有多危险吗?你这样对你的亲人未免也太过心狠了吧!”

  何艺巧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透着谴责的意味,方晴眯眼看着她,便见她满脸愤慨,却又愤慨得一脸理所当然,就像是卫道正义的侠士。

  刚刚何艺巧也说了大家都是同事,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她再怎么有正义感,她和袁心安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袁心安得罪同事确实太不划算。要么这个何艺巧太过头脑冲动,专干一些热血上来就不计后果的事,要么何艺巧就觉得方晴在她跟前算不了什么,就算得罪了她对她也没什么损失,或者说,何艺巧就是看她不爽,只要有机会就要借机找她的不痛快。

  方晴猜想大概是因为昨天她刚来,何艺巧借着锻炼新人的理由让她帮做事的时候她没有爽快接受,并感激涕零的表达她作为老人对新人的帮助让何艺巧对她不满了,又或者说,是她一个走后门的二流大学生却和她们这些高等学府毕业的人才一起工作让她觉得不公平了,所以一有机会就找她开涮。

  方晴觉得很可笑,这何艺巧就算要表明对她的态度也未免太急切了。

  严萌一向对何艺巧看不顺眼,这会儿便上前道:“何艺巧,事情都还没搞清楚你就数落方晴的不是,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何艺巧不以为意,冷笑一声道:“你耳朵是怎么长的,你哪句话听到我在数落方晴的不是了?我不过是想让她知道不能这么对自己的亲人,有些人就是这样,以为来了大城市自己也成了大城市的人,连自己的根都忘了,遇到乡下的父老乡亲都会假装不认识,当然,我希望方晴并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如今公司里不少人都在楼下看热闹,想来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方晴是我们宣传部的了,要是往大了说,现在丢的是宣传部的脸,以后可就是丢的公司的脸。”

  严萌待要再怼回去,方晴急忙拉了她一把,因为何艺巧的话,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也都将目光向两人看过来,方晴也没觉得不自在,坦荡站在众人的目光底下,然后向众人诚恳说道:“关于我堂姐的事情,如果有什么地方影响到了大家的工作我表示很抱歉,只是人都是视觉动物,以为眼睛看到的都是事实,因此大家轻信了我堂姐的话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堂姐所说并不一定就是真相,只是大家觉得她是弱者,所以就更同情弱者。”方晴拿出手机看了看,“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我现在下去和我的堂姐当面对质,如果大家有愿意的,大可以到楼下看看。”

  方晴来到大厅中,果然看到许多人围在袁心安身边,就像严萌说的,袁心安这会儿哭得简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那围在她身边的人,有些只是单纯看热闹,而有几个却格外热心,一边给她递纸巾还一边安慰她。

  马上就是上班时间了这些人还闲在这边看热闹,方晴也是佩服。

  袁心安很快就看到她,她流着眼泪,哽咽着,冲她苦笑道:“方晴,你终于愿意下来看我了。”

  围观众人看到当事人出现,当即就对着她小声指指点点,方晴全程面无表情,只冲袁心安问道:“你这是闹得哪一出?”

  袁心安手上还提着她的行李箱,身上衣服皱皱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非常狼狈,自然越发显得她凄楚可怜。她抹了抹眼泪,哭道:“方晴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却将我拒之门外,我身上没钱了,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来你公司找你。”

  所以,她以为来她公司找她了,故意让她丢人现眼,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就不得不妥协,让她住进她家,或者无奈之下给她一笔钱。

  她真是想得太美了,以为撒泼哭闹她就拿她没有办法吗?

  没成想这话不仅没有安慰到母亲,反而让她的火气更大,“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是觉得生病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吧?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是谁辛辛苦苦将你拉扯长大的?!”说到这里母亲竟开始哽咽起来,“你自己说一说,你要是听我的话,如今能轮到这样的下场吗?你和那个姓白的不是感情很深吗,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吗?如今你病得快死了,他在哪里?堂堂大明星,拿个钱出来给你治病有那么难吗?”

  方晴一听到她提到那个人,心里顿时烦躁起来,急忙打断她,“妈妈……”

  此刻的母亲却是越说越激动,根本由不得她说话,又提高了声音怒吼道:“要是你当初听我的话好好和司景在一起,你依然还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奶奶了,哪里像现在这样落魄?”

  那个熟悉的名字,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剑一样直刺进她的心脏深处,她握着手机的手指也不禁颤抖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那患处的痛感似乎更加清晰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好了妈妈,你不要再说了。”

  电话那头的母亲听出她语气中的异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语气太重了,她沉默了许久,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带点你爱吃的回来。”语气也没那么强硬了,反而带着几分歉疚。

  挂断电话,方晴呆坐在病床上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和白旭尧已经分开很多年了,当初被他弄得遍体鳞伤,确实很是悲伤了一阵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那种哀伤早就随着时间冲淡了。

  不过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时间越久了反而对那个自己曾经认为像过客一般存在的人记忆尤新起来,最近甚至常常梦到他。

  不过梦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急忙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想。

  她去上了个卫生间,在走廊上碰到她的主治医生,他又善意地提醒了她一次,要她尽快凑齐手术的费用进行手术,不然以后癌细胞扩散了就很难治疗了。

  她表示知道了,并谢过医生的提醒,和医生告别之后她本来打算直接回病房的,可是经过拐角处的时候,她无意间一抬头却看到收费处站了个熟悉的人。

  她愣了一下,以为刚刚母亲提到了他导致她想到了以前的事情从而出现了幻觉,可仔细看去那人的确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她随即想到,这里是京市,作为京市土生土长的人,京市所有的地方他都有可能出现。

  与他分开已经很多年了,她真的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看到他。

  那个她曾经以为应该像过客一般存在的人,那个被她弄得颜面尽失的,她的前夫。

  当年和白旭尧分开之后她就回到了老家,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踏进过京市半步,只是前年查出得了癌症,母亲觉得京市的医院要好一些,所以又将她带到京市来。

  当初之所以要回老家就是因为不想再碰到京市这些故人,只是她没有想到京市如此大,却还是能在这里看到他。

  已经有十多年没有看到过他了,原本挺拔的他此刻竟微微有些驼背,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因为她伤到脊柱的缘故。而且他的面容看上去也苍老了很多,岁月很无情的在他的脸上留下一刀刀伤疤。

  可纵使如此,他身上依然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任凭岁月多么无情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可他还是那个他,他的气场和魄力并不会因为岁月而减损分毫。

  他是如此独特而鹤立鸡群,让她在走廊中来往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他。

  记忆完全不受控制的在脑海中翻涌起来,她就这么呆呆看着他,竟然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她看到他在窗前缴完了费,然后走到走廊一侧的椅子上扶着一个孕妇起身,再将那孕妇送到不远处的B超室里。

  他的动作轻柔,透着一种小心翼翼,那女孩摸着肚子,笑得一脸满足,晶亮的眸光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幸福。

  作为京市有名的大佬,他的事情多的是人替他打点,能轮到他亲力亲为的,除非都是他格外上心的。

  什么女人能让日理万机的康总亲自陪着产检,除非这个女人对他非常重要,十有八九是他的妻子。

  他们离婚已经十多年了,他会另外娶妻生子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她没想到,那个她记忆中永远高高在上难以接近的康司景也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柔呵护,看样子这个女人非常得他的欢心。

  他将那孕妇送进B超室之后就在门外等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他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猛地转过头来。

  骤然触碰到他的目光,方晴只觉得像是被雷劈了一下,她感觉无措极了,仿若他眼前的她,浑身透着脏污,糜烂不堪,散发着让人恶心的臭气,觉得让他多看一眼也污染了他的眼睛。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很快就认出了是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向锋利的目光微微眯了一下,鬓角的肌肉隐约动了动,不过只是眨眼间,他的面色便恢复如常,若无其事转开头去,就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

  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就该是这样,他就该这样对她才对。这就是他们的结局,再见面最多就像是陌生人一样,过去的那些纠葛,早该成为尘埃中埋藏着的笑话,谁去计较谁就是傻瓜。

  她收回目光,慢吞吞回了病房,她觉得疲惫极了,倒在病床上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了下午。

  母亲已经回来了,她让她准备一下,说是她的手术安排好了,就在明晚。

  方晴有些诧异,问她:“你将钱凑齐了?”

  手术的钱可是一笔大费用,不可能这么快就凑齐的。

  方蔺芝冷哼一声道:“我哪里有这么大能耐凑这么多钱?我也是刚回来的时候听到护士说的,说是有个姓康的先生帮你将手术的费用交齐了。”

  方晴只觉得脑海中轰隆一声响,她满脸呆滞望着母亲,“康?”

  “那护士原本不肯说姓名,我逼问之下她才说了,是盛华集团的康总,康司景。”

  方晴呆呆的,许久没有回过神来,刚刚在外面匆匆一别,以为此生她们的结局就是彼此陌路,最终相忘于江湖。

  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帮她交手术费?

  她曾经明明那么可恶,她对她的爱情忠贞至死不渝,对于这个她不爱的丈夫,她从未多看过一眼,甚至一次次婚内出轨,让他丢尽了脸面,让他成为全京市的笑话。

  而且都已经离婚这么多年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管她的死活。

  眼泪不知不觉滑落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心里就是说不出的难过。

  因为资金到位了,手术安排得很快,在手术开始之前她对母亲说:“等我好了我会慢慢赚钱还康司景的。”

  不想欠他的,这辈子都不想再欠他。

  母亲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断点头,“好好好,那你要快点好起来。”

  她当然要快点好起来,她必须要快点好起来,这样她才能将欠康司景的还清。

  手术开始,她被打了麻醉药,很快昏昏沉沉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似醒非醒之间她感觉周围好像混乱极了,不断有说话声传来。

  “病人大出血了,情况不妙。”

  “止血钳给我。”

  ……

  杂乱的声音一声声冲进耳膜,很混乱,听得不是很真切,就在她打算仔细去分辨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感觉一阵毁天灭地的黑暗袭来,再后来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只是在最后那一刻,她突然想到,她最终还是没办法给母亲养老送终,还有欠康司景的,她终究还是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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