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塔隅_诡秘古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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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塔隅

  塔隅这种东西,我也是刚才与他们聊天的时候才知道的,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东西没有告诉我们,不过想了想,这样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们始终不是一路人。

  塔隅是宛渠之国的一种奇异藏俗,这种藏俗怎样我也不清楚,但是从金三文的一些言语中得知,塔隅类似现在某些古代建筑的高塔,不过不是从下面往上面建的,而是从上面往下面开始建造的,总的来说,塔隅这种东西,是一个倒过来的高塔,金三文还对我们说,宛渠之国在这里横行霸道数千年,光是侵略其他国家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所有的珍宝黄金玛瑙都埋藏在那塔隅里面。

  走了这么久,终于听到一句算是不逆耳的话,我们当即全都振奋起来,不得不说,我们这些人的共同点就是对财富都感兴趣,我想的更多一些,我在想找到塔隅之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我想家了。

  收拾了一下装备,我们三个人身上的装备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了,藏刀丢了,背包都烂了,里面的东西都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一到收拾装备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脸的窘迫和不知所措。

  柳林看着我们三个人,轻笑一声,随后扔过来两个背包,我尴尬的接过来,打开看了看,不愧是有钱的人,里面的绳子都是高纤维合金的,而且里面几乎什么都有,我甚至还看到了折叠睡袋,我抽出一把匕首插在腰上,谢了柳林一句,收拾收拾就开始上路。

  由于病号比较多,我们几个人几乎都在搀扶着别人,那个老头和金三文两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两个人不时的低声交谈,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李川北本来想跟上去偷听,被我拦了下来,我总感觉他们似乎很危险,尤其是那个老头,那种熟悉与恐惧并存的感觉差点能把我折磨疯掉。

  我搀扶着严眼镜走了一阵,严眼镜就能自己走了,我给了他一把匕首防身,他没有接过来,而是看自己的伤口,说来也怪,医生都不信任别人的医术,严眼镜在走着路的功夫把自己胳膊上面的绷带从新扒下来又给缠上了。

  我对他的这种做法很鄙夷,心说你他娘的药都不换你拆个啥子?不告诉别人你有医疗经验你能死?

  我们三十多个人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队伍我感觉就像是古代的军队,谁说话就会被拉出去枪毙一样,气氛沉闷的要死,而且还让我有一种我们三十多个人都在当贼的感觉,李川北受不了这种气氛,跟旁边的人说来说去,说他以前多英勇,以前上战场的时候一个打一百八十个发型还不乱什么的,我感觉听的那个人都有想死的心了。

  渐渐的,说话的人多了起来,气氛也不是那么沉闷,不过那老头子的气场有些太强大了,除了金三文敢走到他身边以外,连柳林都走得远远的,跟我们走在一起。

  经过这么多天的生死征途,柳林已经非常憔悴了,脸上那一块黑泥我都从看见他开始就有,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擦一下,疲惫的揉了揉他的胳膊就继续走路,每次还都是他在探路,我不知道为什么柳林这么拼命,她完全可以像个女人一样跟我们说:“我累了,不想再走了。”我想没有人会不同意的,毕竟我们都是大男人,凡事不能巴着一个女人不是?

  可是他没有说这话,见我在看她,柳林忽然转过头对我一笑,很平淡的笑容,虽说没有妆点,也不如平常那么干净,但是那一刹那的惊艳让我愣了好久。

  许久之后,我才回过神来,柳林走远了,李川北不怀好意的碰了碰我:“想什么呢?怎么着?你喜欢那娘们,小准啊,当哥的有时候必须要劝劝你,那娘们身手那么好,我估计你要娶了她的话,一天打你十八遍都是少的。”

  我挑起眉头,没好气就道:“滚犊子,你还是好好走路吧。”

  正当这时,金三文忽然走到我们旁边,对我一笑,我总感觉金三文的笑容有一种很龌龊卑鄙无耻下流的感觉,所以也回了一个微笑,我估计应该是我的微笑太难看,金三文愣了好久,随后点起一根烟,又给了我们几个,就道:“你们知道宛渠的塔隅里面埋着什么么?”

  我摇摇头:“塔隅不是一种墓葬形式吗,埋得应该是宛渠之国的祭祀。”

  “对!”李川北打了一个响指:“我来的时候可是看了很多藏俗,这祭祀一死,什么金银珠宝都是小东西,那里面可是给神仙把玩的宝贝,什么玛瑙珍珠钻石蓝宝石应有尽有,随便拿出来一块下辈子都能躺着花钱了!”

  李川北说这个的声音比较大,几乎所有的人都听见了,一个模样比较年轻的小伙子把脑袋凑过来就问:“大哥啊?那里面真那么多好东西?”

  “那是!”李川北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场合,拍了拍那个小伙子就道:“这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里面有用玛瑙珠雕刻的八仙桌,八仙桌啊,知道蓝采和吗?你想想,用玛瑙雕刻的八仙桌,那他娘的能有多大?咱们只要掰一个腿回去扔到美国华尔街,那是比尔盖茨乔布斯世界首富什么的,一个个跳着喊着要啊,到时候咱花的就是美金了!”

  那小伙子显然是没有深谙世道,竟然一脸憧憬的陶醉起来,我轻笑两声,摇了摇头,正在这时,我发现那老头也把脑袋转了过来,看着李川北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苦笑,不过转瞬即逝,又恢复到那冷冰冰的样子,继续在前面探路。

  我没有去搭理李川北,这家伙吹起来只有刘龙干的过,一般人还真没有几个有这个胆子的,我看了看四周,现在这里应该是机关的轴承区域,四周全都是掉落生锈的齿轮,而且在四周有很多缝隙,有些地方人几乎都无法通过,他们用几个粉末配出一种炸药炸了两下,才勉强弄出来一个一人多高的口子。

  金三文说这里原先的空间是很大的,但是这么多年山体略有晃动,所以有些地方就被挤压成了这个样子。

  我问他你知不知道宛渠的塔隅里面埋着什么,金三文忽然一笑,用下巴指了指那个老头子:“老爷子说,那里面埋着的是完整的源,没有副作用的源。”

  这句话一出口,我的眼睛眨了好几下还没有明白过来,我本来以为源的作用只有我们最了解,但是没有想到金三文竟然也了解,这一下我就有点不自然,我看着金三文的脸,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也对源感兴趣?”

  “不。”金三文摇了摇脑袋,将手臂枕在脑后,嘴角又叼了一根烟,一幅十足的痞子模样:“我永远不会对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感兴趣,我感兴趣的,这里没有。”

  他的这句话,我没有听明白,既然不是源,那他对什么感兴趣?钱?这里随便一块青铜器在外面都可以卖出一个天价,对于这种颠覆性的东西,几乎所有的研究所都哭爹喊娘上房顶的抢着要,那也不是钱,那他对什么感兴趣?

  我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哪知道他什么都没有说,我看他不想回答,也没有去问,那老头或许是走累了,退到了后面,探路的人已经换成了另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钻到一处缝隙里面,过了大约两三分钟之后探出来头就疑惑道:“老爷子,这条路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那老头嗯?了一声,刚打算起身,那中年人露出外面的头忽然一阵,紧接着双眼充满了恐惧,惨叫一声就被什么东西给拉到了缝隙里面,几乎不到一秒的间隔,里面的血液就喷了出来,溅了那老头子一身。

  “有埋伏!操家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我连忙把严眼镜往身边一退,拿着匕首就开始戒备,那么多的血液洒在老头子身上,那老头子竟然面不改色,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迹又看了一眼洞口里面。

  我心说这老头子是反应迟钝怎么的?但是那缝隙里面一阵悉悉索索,那中年人的尸体直接被推了出来,我们所有人几乎都对准这那缝隙门口,我越过人群看了一眼,那中年人的下半身已经没了,黑白色的瞳孔里面布满了惊恐。

  “什么东西?”金三文略微低吟一句,话音刚刚落地,那缝隙里面忽然穿过一个黑影,直接就冲着那老头子冲了过来,速度非常快,我几乎就看到一个影子那黑影就直接窜到了那老头子的头顶,我的头皮立马发麻,但是正当这时,那老头忽然动了,眼光忽然从那种涣散的状态转为了一种凌厉的杀机,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直接就躲开了那个黑影,但是转瞬之间手上就出现一把开山刀,直接就冲着那黑影的脑袋就劈了过去,一刀,真正的一刀!

  就在刹那,那黑影掉到地上,从脑袋开始到腹部直接被劈成了两半,我们所有人几乎都觉得脑袋上有人吹风,李川北还抽了抽脖子,我感觉他是怕了。

  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这老头子只会摆架子,甚至还想着要是我们内斗的时候我直接绑了这老头子,现在看来,恐怕我还没有到他旁边我他娘的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去看那黑影是什么,旁边一个老外忽然大叫,我回头一看,他的后被上面扒着一个黑影,那黑影张开獠牙直接就冲着那老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我们几乎没有反应时间,这个黑影是怎么出来的我们都不知道

  正当我们打算营救的时候,枪声立马跟放鞭炮一样连绵不绝,其中夹杂着:“这里还有!开枪。”的声音,我一下就愣住了,正在这时,我肩膀上面一凉,我回头一看,一张类似猫头鹰的黑色脸孔直接就冲着我张开了獠牙,我一下傻了,我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瞄准我的。

  那满口的獠牙直接就冲着我的脖子咬了下来,隐约之间我还看到里面好像还有一张嘴,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李川北咣的一脚就踹到我的肚子上面,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但是我的肩膀上面被这东西划出来了伤口。

  见我脱困之后,李川北立马大叫:“快跑!这里是他娘的妖怪窝!”

  一个人又被扑倒,那个人在扑倒的时候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开枪,我甚至都感觉子弹是顺着我脑袋上面划过去的,我肩膀突然一凉,紧接着一种刺骨的疼痛就袭击了我,一下次我甚至连站着都站不起来,我看向自己受伤的肩膀,一下子就呆了下来。

  左肩膀,贯穿伤,我以为我逃离了命运,但是我没有,一下就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我甚至都想把那个开枪的人抓住狠狠的打一顿,又在想对那些黑影说你们掐死我吧咬死我吧,老子不活了。

  我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四周的人已经跑了大半,有很多人都在争先恐后的找一处缝隙钻进去逃命,连李川北都没了踪影,我脑袋一热,立马站起来跑向离我最近的一个缝隙里面。

  身后惨叫声接二连三,我捂着自己的耳朵一直跑,还好这个缝隙比较大一点,虽说有些地段比较狭小,但是我能钻进去,我看了看身后,完全的黑暗,我嘴里叼着一个小型手电漫无目的的奔跑,忽然,我的身后传出了一声类似呲牙的声音,我的所有的头发几乎都要竖了起来,正当这时候,我旁边的缝隙里面忽然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的力气非常大,立马就捂住了我的嘴巴,直接把我给抱住隐藏在一个缝隙里面。

  这缝隙里面错综复杂,若不细看很难发现这些缝隙,但是天知道这抱住我的是人是鬼,我几乎条件反射的抓着他的手就咬了一口,但是刚咬了一口,我身后的那个‘东西’突然就道:“要想活就别反抗!”

  我一听这个声音,脑子里面只回荡着一个想法,怎么会是他?这声音我太他妈的熟悉了,我的身体颤抖两下,心里瞬间闪过好几个想法,我甚至都想把他打一顿,哪怕打不过,不过在瞬间我就安静下来,我们两个人藏在裂缝里面,而在裂缝的外面,那种摩擦的声音越加清晰。

  或许是看我不在反抗,他轻轻的把手抽到一旁,将我推到缝隙的一边,随后整个人半蹲下来,几乎没有任何光线,我也看不清晰,不过他让我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从我一认识他的时候我就知道。

  正在这时,外面那摩擦的声音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发出一种类似婴儿哭泣的声音,我的旁边忽然闪出一股劲风,紧接着我就听见很急促的尖叫,那种叫声当真是尖叫,我甚至都感觉我手里手电的玻璃盖子都碎了。

  就在刹那间,他直接打开手电,我立马就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猫头鹰黑影,他没有在看一眼,而是拉着我就赶紧跑。

  一路跌跌撞撞,他对这里非常熟悉,带我转了好几个弯道,最后跑到一处缝隙里面,随后扯了一条绳子下来,就爬了上去,当我爬上去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这只有三平米的空间里面还存着大部分的食物,地上还有一个很凌乱的被褥,这竟然是一个居室。

  他打开了一个小台灯,瞬间刺的我眼睛发疼,我现在的思想完全是在一种很凌乱的状态,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忽然摸了我一下脑袋,嘴角裂出来一个微笑:“你和他真像。”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是我眼前的这个人,是李良,我在第一眼的时候真以为他和我们的李良相同,但是不是,他虽说和李良一样有一身正气,同时思维敏捷身手好,但是他的眼角和额间上面的沧桑是李良没有的。

  我不知道我应该叫他李良还是什么,这个人,和李良一样,他们是一个人吗?

  或许是看出理我的疑问,李良苦笑一声:“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先挑几个简单的?”

  我巴不得这样说,我之前一直想抓住李良,但是我抓住之后,我找到他之后,我忽然不知道我要问什么,我要知道什么,我怕我知道的是噩梦,我恐惧我要知道的东西。

  不过逃避始终不是办法,我拿出背包喝了一口水,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从背包里面拿出绷带简单缠了一下。

  李良一直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和他的表情一样,尤其是沉思,我使劲的揉了揉眉间,思考了一下自己的问题,就尝试性的道:“你是李良吗?”

  他一窒,随后哑然失笑:“是,也不是。”我不知道这样的答案意味着什么,他继续道:“我有他的记忆,有他的一切,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我们似乎是一个试验品,我们醒来的时候,在1963年的巴国地下城里面,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昏迷,之前的一切经历我都不知道,我们几个人忽然发现,我们身上产生了变化。”

  他的答案让我有些云里雾里,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点着一根烟,继续就道:“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们发现,我们之所以在1963年,以及身上的变化,肯定与源有关,准确的说,我们是复制出来的人,而被复制的人,是你们。”

  我揉了揉眉心,我无法想象,源究竟有怎样的能量?这种几乎超越现在科技的东西,是怎么启用的?

  李良说完之后,沉默了一会,我脑中想象着这些线索,不过他没有给我过多的时间,继续就道:“在1970年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们几个人也因此开始各自不同的方式,有逃避,有面对,有浑噩度过余生的人,但是我们,终究都没有逃得过命运。”

  李良指了指自己的小房间,想了想就道:“我们开始研究源,开始剖析源,开始用各种各样的试验品开始做实验。”他忽然苦笑一声,摇摇头,严重闪过一丝恐惧:“源太难控制了,我们是你们的复制品,你们要死了,我们也活不了多久,我们用源做实验的时候,发现这一个原理,这是两个空间,我们被源创造出来,生活在另一个空间,这两个空间有七个小时的时差。”

  我很愿意相信他告诉我的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潜意识又不得不去相信,我闭上眼睛,几乎没有任何的表情。

  “但是,这种东西是源,他的不可控跟他的神奇一样可怕,你们的李良死了,我却没有死,我们发现,源已经在开始变化,我们发了疯的寻找古籍,开始查询任何一定一点的有关源的记录,最后的结果,你应该知道了。”

  我点点头,神色说不出来的阴沉:“你留下来的笔记,我看了。”李良点点头,看向缝隙外面的漆黑:“还想听后面的故事吗?”

  我看着他的表情,他虽说被源改造成了一个不会老的人,但是他还有思想,他鬓角的头发已经有些灰白,或许他过的,比我们更苦。

  我点点头,他继续道:“我们找到了这里,发现了这个埋藏在地底的建筑,这里面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在这里,我们意见发生了分歧,那一个张不准在也忍受不了这个源的折磨,和严眼镜两个走进了塔隅里面,去寻找最终极的源,而我们,每个人的结果都不一样,我还活着,劳辞不知所踪,李川北他们也都死了,他们死亡的方式我亲眼看到……”

  李良捂住了自己的脑袋:“那是一个噩梦。”

  我点点头,眼泪差点流出来,我亲眼看到李川北变成的尸怪,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就道:“源是什么?”

  李良抬起头,瞳孔里面忽然有些浑浊暗淡,竟然与那老者有些相像:“源,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种地球上并不存在的东西,宛渠之国的人曾在史料上说,源,是另一个世界,埋葬长生天的塔隅里面,是一个通往源的世界。”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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